舒清冉一连抄了几天的佛经。
老夫人大多时候都在焚香礼佛,舒清冉知道自己不宜喧闹,便一直安安静静地抄着自己的佛经。
但是老夫人并不是不关注她,派了惠姑姑在她身边跟着,帮她磨墨。
“小姐的模样虽是继承了夫人,但这字可真是差了一大截儿。”惠姑笑着调侃道。
舒清冉看着自己的字,她的字随自己的母亲,端庄秀气,就是这笔下少了几分力气,写不出母亲那份飘飘然遗世独立的味道。
写字能静心,这是母亲常教育她的,即便到了下床走两步都犯晕的时候,母亲也会蘸上笔墨写上两笔。
前世的她并没有在意这些笔下功夫,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疏忽了。
“母亲为了练好能十年如一日的描摹字帖,我如何能比得?”舒清冉笑着说。
“那可不一定,六小姐小小年纪字已经写成这样,若是愿意再练个几年,必定能超过夫人。”
舒清冉从未想过自己笔下功夫能够超过自己的母亲,不过她觉得自己这字也的确该好好练练,免得日后出去了惹人笑话。
临近傍晚,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偶尔有几滴细碎的雨点落下。瞧着外边这样的天气,惠姑觉得舒清冉不便在这里久留,免得待会儿下起了大雨,再回去的时候免不了淋湿了身子。
舒清冉也不推脱,将今日抄写的佛经递给了老夫人过目,便准备回去了。
然而老夫人一改往常墨而不语的状态,接过佛经以后翻看了两眼便放下,打量了舒清冉半晌,摘下了手腕上血色的镯子戴在了舒清冉的手上,道:“这是我以前游历江南的时候,一位德高望重地道士送我的,说是能驱其弊害,孕养福泽。你既然梦魇缠身,这个就送给你,希望能帮到你。”
舒清冉心中欣喜,老夫人这样做,看来心里是有自己的地位了。
这个镯子她有印象,自打舒清冉记事以来,这个镯子便在老夫人的手腕上了。
“清冉谢过老夫人。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直说。”
“这个镯子实在是太过贵重了,清冉承受不起。”舒清冉推脱道。
老夫人心里有她她自然高兴,若是赏个别的东西她也就欣然接受了,只是这个镯子她实在是捉摸不透。
“既然送你了你就戴着便是,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你是我相府的嫡女,身上竟然一件首饰也没有,实在是太寒碜人。”
舒清冉脸色一红。
她的首饰基本上都被舒清冉找借口给拿光了,或者说是被抢光了更合适,剩下的一些不值钱的也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偷偷摸摸拿了典当了去,所以自然就寒碜了些。
只是没想到老夫人会说的这样直白。
“我这首饰盒里的东西都太过老气了,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家,你也大了,总要出去参加宴会什么的,首饰至少得备个两三套。惠姑,你赶明儿去箱子里取五百两银子,去淑宝斋给小六儿打几套首饰。”
舒清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来老夫人是真的承认她的存在了。
“清冉谢过老夫人!”
老夫人点点头,继续道:“前几日下人送过来几匹布料,我嫌颜色太艳了就一直收着,这马上也要入秋了,你也该添些新衣裳了,自己跟慧娘去挑几匹,不用跟我报备了。”
惠姑牵着舒清冉的手去了老夫人的隔间,屋里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打扫的。
舒清冉挑了两匹布,一匹是紫色印海棠花的,另一匹是湖蓝色印着牡丹的。
母亲喜欢紫色,也尤爱海棠,将这匹布给母亲最合适不过了,至于自己的,舒清冉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就随便挑了一匹。
但她记得,舒清漪尤爱蓝色,且尤爱牡丹。
惠姑撑着伞送舒清冉回去,路上的时候遇到了舒清冉。
舒清冉微微勾起嘴角,遇到了最好,不然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让舒清冉知道呢。
“这天都快黑了,五姐在府里逛什么呢?”舒清冉问道。
舒清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旁边站着的是老夫人身边的慧娘,说一句话连相爷也要给几分面子,舒清漪也不傻,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舒清冉摆脸色。
“姐姐觉得屋子里闷得慌,所以到院子里逛一逛,听闻六妹妹今日总去老夫人那里抄写佛经,如此虔诚,五姐当与妹妹多学学才是。只是怕老夫人嫌人多,就一直没敢过去。”
“五小姐有这份心思,老夫人定然会高兴的。”惠姑道。
舒清冉一连抄了几天的佛经。
老夫人大多时候都在焚香礼佛,舒清冉知道自己不宜喧闹,便一直安安静静地抄着自己的佛经。
但是老夫人并不是不关注她,派了惠姑姑在她身边跟着,帮她磨墨。
“小姐的模样虽是继承了夫人,但这字可真是差了一大截儿。”惠姑笑着调侃道。
舒清冉看着自己的字,她的字随自己的母亲,端庄秀气,就是这笔下少了几分力气,写不出母亲那份飘飘然遗世独立的味道。
写字能静心,这是母亲常教育她的,即便到了下床走两步都犯晕的时候,母亲也会蘸上笔墨写上两笔。
前世的她并没有在意这些笔下功夫,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