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潋忽然就哭了出来。

这种酸涩在她前世被囚禁到心灰意懒的时候没有出现，在她重生后和他斗智斗勇的时候没有出现，在前些天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狂的时候也没有出现。

却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被他三个字轻易勾了出来。

脸贴在他的胸膛，拽着他的领口，什么也不想说，喉咙干涩的也说不出话，委屈至极。

“对不起。”

司以宸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反复低喃。

他也疼。

一闭上眼，就能想起她跳楼的身影。

那时她昏迷了三天，他也三天未睡，像疯了一样。

然后就依赖上了药物。

他想着，自己能控制好情绪，便不会再伤害她了，却不想狂躁又被林鹭轻易的勾起。

再看见她绝望的脸时，他忽然想起了当年，那个人也曾像她这样，满目的绝望，毫无求生的念头。

两个影子再次重叠。

一个认知钻入他的脑海。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这认知就像钟锤一样，撞在他胸前，疼痛嗡鸣般的蔓延回响，心上像被砸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哭了一会儿，米潋从他怀里抬起头。

红肿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司以宸的脸，小手从两侧摸上去，掐住他，“以宸哥，是你吗？”

她有点不信，为什么大魔王会忽然间收敛了所有戾气，变得温柔起来？

司以宸低头吻住她，“只有我能这么吻你。”

她在身边，在他怀里，那点空缺，就全被填满了。

米潋乖巧的任他吻着，总有一种，顷刻间云开月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