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懒得和他争辩,她又不能说自己只是单单见不得他,只能说:“王爷想看就看吧。”
赵长洲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下厨,兴致盎然,看得仔细且认真,只觉得简单又讲究,他看了一遍,自己似乎也能会了。
给欧阳长华做的桃酥就在一旁,趁着白碧水不注意的时候他就拿来吃一块,桃酥做的又小又好吃,刚好一口一个,一会儿就嚼完了,也不会被她发现。
“凭你是给谁的,到头来还不是落在了我的肚子里?”赵长洲腹诽。
做好了药膳,差人给赵长洲送去之后,她又重新拾起刚才没有做完的活计,惊奇的发现刚刚做好的满满的一包小桃酥,现在竟然矮下去了一点。
这厨房……该不会是有耗子吧。
白碧水东张西望,趴到灶台下面去找偷吃的耗子,却一无所获,她突然想起来这刚刚是赵长洲站过的位置,这厮……居然又偷吃她的东西!
“以后还不如叫你赵耗子好了。”她气得把布口袋的封口拧紧藏好,才继续做下一锅。
赵长洲正美滋滋的吃着她亲手做的药膳,冷不丁的一个喷嚏打的奇怪。
彩玉赶紧递上去了一张丝帕,她想了想最近的天气,奇怪道:“明明是春日,怎会着了风寒。”
“是冷风窜了鼻子,无碍的。”赵长洲擦了擦鼻子道。
马上就到了欧阳礼离开遙州的日子,赵长洲与他折枝送别,最终在遙州城外的驿站口止步了。
白碧水早早地就将做好的桃酥给了欧阳长华,离别之时他对她点头示意,白碧水微笑着目送他离开,道了句:“祝大人一路平安。”
“女生外向。”这一幕又落在了赵长洲的眼里,他冷着脸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回去的路途还很遥远,但是春日温暖,郊外绿意盎然,就当是出来踏青了也好。
“王爷,欧阳大人已经回京述职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呢?”来的时候是坐马车,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坐马车,就在赵长洲准备上车的时候,白碧水趁机问道。
赵长洲端详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口不应心地说道:“不回了,直接去京城。”
什么?去京城?
白碧水呆愣片刻,被赵长洲的话雷的说不出话来,说好的和圣上有嫌隙呢?为什么说不回就不回了?就算是不回去也不能去京城啊?
赵长洲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勾唇一笑,上了车。
春天的风景再好她此时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了,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娘亲,爹爹。
京城路远,此去经年,遙州一别又不知道要有多久才能回睦和镇了。
赵长洲挑开车上的帘子,看着外面优美的风光,心中一片晴朗。
京城,他如何能够轻易回去?没有皇帝的传召,他一个外放的藩王直接回去最轻也是谋反的罪过。刚才那样逗她不过是因为心情不佳罢了。
如今他心情转好,看什么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