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夜以继日地失魂落魄。
现在他一边来看热闹,一边失魂落魄。
他现在把嘴闭得很紧,看热闹的人们以为他在嫌他们是小村里的麻雀,没见过大处,都准备撤走。
突然,虎头鳄一拍大腿:“噫,我想到了!”然后就在原地疯疯癫癫地跳开了舞。
人们便都不走了,留下来看虎头鳄的热闹。
“他这是抽啥风呢?”有人极小声音地交谈。
“谁知道呢。”
“好像范进中举。”
“他参加高考了?”
“他多大啦?他闺女都过了坡啦。”
“那他中个屁?”
“是不是粮食涨价了?有人说以后一布袋麦子就能换一栋楼。”
“放屁!”
“要不就是他儿子中举了。”
“他没儿子,只两个女儿。”
“那就是他外孙中举了。”
“他外孙最大的才上完小一年级。”
“那就是他爹中举了。”
“他爹去年就到地里听蝼蛄叫去了。你脑袋瓜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
“那就是”
“别猜了,快看,他跑走啦!”
众人看时,果然见虎头鳄好似书里的范进,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记起了!”说着,往后一跤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