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妹妹谦虚,这样吧,等妹妹的糕点做好了,就自己再去给陛下送过去吧。”
玉落已经把准备送去给赵煜的茶点准备好端了上来。
“本宫要去勤政殿了,也就不多留妹妹了。”
萧淑清起身,看着郑柔惠温柔地笑。
“臣妾恭送娘娘。”
萧淑清微笑的样子盛映在郑柔惠玛瑙似的眼眸里,看着锦衣华服,始终嘴角带笑的自己,只觉得自己也是不免于世故了。
行至勤政殿的回廊处,萧淑清看到了不常入宫的信阳王。
鬓发花白,虽年老但仍旧矫健的步伐,不常笑的脸上此刻更是愁容满面,雾霾笼罩。
看到信阳王进了殿中,萧淑清示意玉落等会再过去。
“我们先等等吧。”
信阳王进宫找赵煜,定是为了最近的战事,他的女儿可是北凉世子妃啊,如今两国交战,他怎么不担心?
大约过了片刻钟,信阳王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和进去时无甚差别,也可能是隔得有些远,自己有些看不太真切。
萧淑清走进殿内,赵煜忙将刚蘸饱墨的一管笔放置一边,连忙走下来拉起准备行礼的萧淑清。
看到萧淑清,赵煜今日一直紧蹙的眉头才微微舒展些。
萧淑清从玉落手里接过准备的六安瓜片,茶碗触及手腹,萧淑清才发现这茶有些凉了,应该是刚刚在外面等了片刻钟的缘故。
萧淑清收回作势要递给赵煜茶碗的手:“这茶凉了,我再吩咐下面的人重新准备。”
萧淑清刚把茶碗重新递给玉落,就感觉一阵风带过,自己被紧紧拥进怀里。
玉落看到此景,急忙行礼告退。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赵煜和萧淑清两个人,二人的心跳和呼吸声都依稀可见。
萧淑清在赵煜怀里动了动,欲同赵煜说话。
却被赵煜打断了:“清儿,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就这样呆一会儿。”
边境再起纷争,这是历代君王最不愿意见到的,而这场战争说起来,赵煜一直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是北凉王看着自己刚登基,根基不稳。
而刚刚信阳王入宫,希望此次战乱,可以保全他的女儿,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当年自愿和亲,是为了民族大义,可如今这个情形,昌平公主作为大瀚女子,北凉一旦兵败,轻则会以昌平公主为人质,要挟大瀚军队,重则,恐怕是杀了昌平公主泄愤。
刚刚信阳王言辞卑微,语气恳切,只希望无论如何,可以保她女儿周全。
可一旦起了战争,这又怎能是他可以控制的,若是昌平公主有什么不测,那他岂不会让老臣寒心。
萧淑清明白此刻赵煜的心情,她知道自己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是无用,只是像拍婴儿一样轻轻拍打赵煜的背。
而赵煜闻着萧淑清熟悉的馥郁发香,烦躁的心也得到暂时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