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相同的时间王行展再一次出现在那老头面前。
“老先生——”
“哟~”别看老头年纪大了点,也佝偻着腰,其实他的脑袋好使得很。谁是谁,谁该怎么对待,他门儿清。
“小伙子怎么又来了?”
老头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打趣道:“难不成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小伙子会来我这卖一枚珍珠嚒?”
“老先生您说笑了。”王行展陪衬着尴尬地回应几句。
老头见状打起了哈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懒洋洋地说道:“这次你来为的是什么?难道还卖东西?”
“嘿,真别说。老先生你可真有眼力劲。我这次前来还是卖东西的!”
“哦?这次是什么?”
“您瞧!”
话音未落王行展又掏出一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木匣子。老头见状整个人一哆嗦,腰板也坐直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过去。
“该不会……?”
“没错!”
王行展声音音调突然一个上扬,然后迅速打开木盒子。一枚比昨天更大的珍珠出现在老头面前。
“这……?”
老头一时间没了主意,这种情况他从未遇到过。
“你想卖多少钱?”老头试探地问道。
“两万!”王行展不给退路。
“成交!”
哐啷!又是两枚金灿灿的卢市币丢到桌面上。王行展也很爽快地把珍珠留给了他,带上钱与凭据转身离开。
就在他将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老头叫住了他。
“先生~”老头久违地露出那副拿捏不准的模样,“明天您还来吗?”
“嗯——”王行展故意卖了会关子。
“当然!能和你这么爽快的商家做生意,我感觉非常荣幸。”
“哈哈哈!那就恭候先生的再临了!”
老头走上前给了王行展一个热情的拥抱,虽然只能揽住他的腰,不过王行展他也很礼貌地贴近身子予以回应。
果然第三天的中午王行展又来了。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今天他手里拎着一个小箱子。
“老先生~”
王行展略带磁性的声音又一次在这大厅内响起。那位老头一见他喜出望外,连忙站起身子拉他往一间屋子里走,嘴里还开始念叨:“今天你算是来对了!我们老板想来见你一面。跟我来吧。”
王行展打着哈哈,用另一只手解开衬衫的纽扣,跟随着老头走近一间规格明显高上不少的房间。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麝香扑鼻而来;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折射出琉璃般色彩的黄金风铃;最后才注意到办公椅上的那位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
“你好,我叫李斯。”
那个人站了起来,王行展也只有仰视他的份。
“好高!”王行展心底想着,这家伙起码有两米一,而且冥冥中有股奇异的气场慢慢迫近着他。
“您好!”
王行展也是一个骄傲的家伙,怎么会允许自己落了下风呢。
“你是大陆西方的人吧,听你的语气我猜是艾尔德兰或者是宾丽斯中一国的人。”
这样王行展心里可是一惊,要知道西方大陆幅员辽阔,单单仅凭口音就能辨析得如此清楚?可是下一秒他的脑子就转过来了,显然是自己留下的凭据透露了自己的身世。
“先生您可真是聪明,我确实是来自西方大陆,也确实来自艾尔德兰。”
“我的名字是艾尔德兰·展·千华。”
王行展站直了身子,以一副十分自豪的姿态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个举动让那位李斯笑了。
“一个被诅咒的姓氏都能说得这么‘趾高气昂’,你这年轻人我也倒是蛮喜欢的。”
被识破的王行展只好打着哈哈,双手往桌上一搭,整个人依靠在那以摸鱼做势。
“我倒是不是为了你手头的珍珠才来见你的,”李斯放下手中的文件,说起话来也是一副老谋深算地模样,“我曾听说我的一挚友在十年前去世了,留下一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