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眉她老娘只传了把“新竹”法剑,没有传她只盾,或者防御法器,所以对着天降陨石,扑天盖地而来,白安眉愁了,此时拨剑有何用?
她在发呆,张子曰心思一动,身如闪电,已围着白安眉缠起来。他长得老长,所以把白安眉完全缠住,白安眉等于多了个肉盾。
这时陨石带着火焰已扑扑通通落下,黑蟒身上升起一片铜色光泽,张子曰适时发起铜皮技能。
山洞顶下起了石头雨,有的大如棺材,有的如箱子,有的如人头大,一会功夫,居然把山洞堵住。
尽管是发动了铜皮技能,也把张子曰砸得头晕眼花,好在铜皮技能够强悍,所以最多是些皮外伤。
好一阵,这石头雨才停,可张子曰和白安眉却被深深地埋在乱石中。
张子曰撑开身子,好给白安眉挤出个地方,两人挤得死死的。
“我们怎么出去?”白安眉有点庆幸,亏得子曰师兄还藏有绝技,但又发愁,在石堆下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这石堆有多大,出去也是个问题。
“我们不出去,我们等”,张子曰说道。
刚才一会功夫,全身发动铜皮,张子曰发现祖血就缩水了好多,几将干涸。问白安眉要了颗灵米,吞了下去,然后闭上眼,忙里偷闲,多修练一会是一会。
这些石头好多带着火焰,所以温度很高,张子曰由于品种问题,还多少能抵抗,白安眉却热得不行,浑身冒汗,汗已湿了头发和衣服。她只能紧紧贴着张子曰的蟒身,因为黑蟒蛇的身体温度低些。
“大功搞成”,宋博伦把千里镜收起,他已看到洞里情况,心里放松。
郑通和洪玉秀暗叹了声可惜,娇滴滴的白师姐要被砸个稀烂,还得烧成干糊。
“郑通,你把马牵来,我们去剥蛇皮,蛇皮要趁热剥,要不不好剥,说不得一会能喝上蛇羹”,宋博伦得意洋洋地吩咐。
郑通听得一怔,心中不爽,这离山洞多近,没几步路,但见得宋博伦那眼神,盯着自己像老鹰看小鸡,只好去牵马。
一匹长一丈五,高有一丈的巨型怪马被牵来:这马通身赤红无杂毛,透着玉质光泽,马头高昂,顾盼生辉,两眼明亮有神,张嘴哈着乌烟。腿上生着赤色鳞片,每片有鸡蛋大,密密麻麻。
正是碧洞宗的标配灵兽赤鳞蛟马,碧洞宗的弟子外出,多骑此马。
待郑通把马牵来,宋博伦要上马,上了几次没上去,旁边的洪玉秀忙过来,推了宋博伦的屁股,宋博伦这才翻上高马。
“还是玉秀有眼色”,宋博伦赞了句。哪是他上不得马,好则也是进入食气中期的人,这是拿捏做势,叫人推屁股,好耍下带头师兄的威风。
郑通和洪玉秀脸色不好,两人眼睛交流:宋师兄又傲骄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现在是急着去看那白师姐和黑蛇,黑蛇最好被砸死,白师姐能救活最好。
这年头,修道界美女少,因为除了白仙家,其他修仙派多收男弟子,所以女修颇为金贵。
最为重要的是,白师姐身上若能有几件法器,或者灵物,这一趟就有收获了,再说黑蛇一身都是宝。
宋博伦骑着赤鳞鲛马,果然几步路就到了山洞前。
山洞已被巨石堵住,宋博伦心情大好,心说我花了一千法钱,借了这“都天陨石阵”,果然妙用。
“两位师弟,师兄布置都天陨石阵,损了腰,上马都困难,搬石头的事,只能两位师弟受劳”,宋博伦马都没下,就开始指挥师弟。
两师弟也不应声,心说宋师兄真把自己当大爷了,难道我们只是孙子,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回了师门,就换个师兄抱大腿,最好能搭上韩师兄这碧洞之宝树。
两师弟上前搬石,虽说修道有些年头,但石头砸得瓷实,再加上有些石块特别大,两人搬得累,只能心中叫苦。
后面骑着马的宋博伦见两师弟累得如狗,头上冒汗,就差伸舌头,脸上笑意渐浓,心说小样的,看我治不死你们。觉得给两师弟的惩罚也够了,从怀里取出道金符,念念有词,那道金符迎风而燃,化成一团金光,周边灵气相聚,一会儿功夫,金光吸纳灵气变得充实。
却是一个金甲符士。
宋博伦指挥金甲符士搬石头。
金甲符士高有一丈,宽有一丈,腰粗臂壮,如俗世电影中金钢的加强版,力大无穷,最适合干这粗活。
为了一雪前耻,宋博伦可是下了大功夫,费了血本,向多位师兄借了法器。
见得宋师兄还藏了金甲符士,两师弟心中更恼火,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宋博伦只认为自己手段高明,能把两师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哪里想到两师弟已恨死他。
三人离心离德。
几柱香功夫,石头堆终于清得快到底。
郑通和洪玉秀停下来,一人退一边,和宋博伦呈品字型,包围住山洞。
只有金甲符士在搬石,很快石头清理完,黑蛇和白衣女子露出来,只是躲在地上不见动静。
宋博伦心中狂喜,果然被捉到了,看来黑蛇没被砸烂,皮还完好……
不好,宋博伦已察觉不对,这一人一蛇也太完好了。
忙指挥金甲符士去捉拿黑蛇,如果被大力金甲符士捉拿住,黑蛇想逃就难。
金甲符士大手擒拿,要拿黑蛇的七尺。
黑蛇猛地一张嘴,吐出一片金光,却是一条捆仙绳,顿时把金甲符士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