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人上之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神仙上的神仙正在这九重天之上大摆筵席,宴请四方。外面丝竹之声不绝,仙乐飘飘,甚是悦耳。可冼池宫内,却异常安静,静得渗人,让门外驻守的天兵觉得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而且已经不可弥补。
就在一刻功夫之前,太子妃带着五殿下元毅到冼池宫求见天孙殿下,可元泽不愿意见,太子妃便开始硬闯,将两个守门天将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让太子妃与六殿下闯了进去。虽然元泽没有出言怪罪,可此时的冼池宫中,并未传出任何声音,可见天孙殿下怒意甚重,场面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两被派到冼池宫之前,上属就已经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了,多做事少说话,天孙殿下今非昔比,唯有对他尽心尽力守护,才能得到他的赏识。
就在殿外门将提心吊胆各种揣测的时候,冼池宫之中,一站一跪两个正在颤抖着的身影,在元泽凌厉目光的注视之下,恨不得落荒而逃。
“不是说有事找本君?怎么进来了又不说话了呢?”元泽淡淡笑着,笑意却未达眼中,将茶杯稳稳托于手上,却并未送到嘴边,只是将它托于自己面前细细端详着。这套茶具,是梅妆从前在妖界的时候用惯了的,从妖界出来的时候,他顺手就给收走了,贴身放着,想用便拿出来用,十分舒心。
太子妃与元毅殿下还是不曾说话,一个心有计量,一个愤愤不平,可元泽此时周身环绕的气息虽然极为平静,却并不柔和,他们不敢随意开口。
“不让你们进来,你们偏要硬闯,闯进来了又不发一语,你们是闲得慌?”茶水温润暖和,却暖不了他此时冷硬的心肠。“说吧,宴会已经开始了,天君待会儿肯定会派人来寻本君。此时你们不说,往后可不一定有机会说了。”
“母妃!”元毅跪得双膝有些疼了,只想着起身离开。
太子妃听出了元泽话里赶客的意思,咬咬牙,鼓起勇气开口说道:“你父君同本宫说过,你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一个太孙的地位可以形容的。我知道,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父神座下第一战神泓泽神君。”
“那又如何?天君早已将本君身份昭告三界,是个聪明点的都知道本君早已不是当日的太孙殿下。”
“是,我知道,你早已不仅仅是我的儿子了。我亦知道就连天君、太子殿下,以及这四海八荒一众上神,如今都只能仰望于你,听命于你。所以,我有件事想请你为我办了。”太子妃狠了狠心,还是将话说了出口。
“要本君为你办事?”元泽轻笑出声,眉宇间带着一丝嘲讽,“既是求人,怎么没有个求人的态度?看起来倒像是命令于本君!”
“我自是不敢命令你。只是……”
“只是什么?”元泽挑眉看去,等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