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让一个外行做领导?”她几乎是吼出来。
“这里是华尔街!谁有钱谁做老板。”总也不示弱。
“呵呵!”她苦笑两声。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十五年的青春都在监狱里度过,现在只想尽力学些东西,端茶送水接电话的活总会做吧?你就不能谦让友善一点?”总放低声音。
话没说完,传来一阵猛烈地推门声,楚香儿冲到他们面前,一脚狠命踹到总腿上。
“我不干了!”楚香儿嚷着。
她立刻拦住闺蜜。
“香儿,你和她又没仇恨,没必要拿自己前途开玩笑。要走,也是我走!”
“你走?他们怎么办?”
楚香儿扫了一眼会议室外的同事。他们该是听到风声,自觉地聚集在会议室外。
当年达行的投资人是,却是她林芷蒽和楚香儿一手打造的。从寥寥无几的小客户做到今天可以撑起门面,确实不容易。达行就像是她的孩子,从孕育到出生,到成长……不到最后,她真的不会离开。但是,投资就是为了盈利。只是做出每个投资者都会做出的决定。如果是她,在高额利润的诱导下,怕也会转卖这家公司。
“林大头,你要是离开,我们也不做了。”围观的同事里面,有人开始说话。
“是啊!美国那么大,去哪里都饿不死。”有人附和。
“就算失业,也有至少一年的失业金!怕啥!”还有人逞“英雄”。
……
公司上上下下也不过十几号人,当然,能华尔街混的都是精英。公司一般都是雇佣的人越少越好。资源最大化,以最少的投资换取最大的收益才是生存的根本和奋斗的目标。但在群英聚集的地方,工作其实并不好找。
她立马露出甜美的笑,安慰着说:“大家别急。公司是我们的,无论谁做老板,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管他呢,按时下班,今天到此为止。”
拍拍楚香儿的肩头,她假装没事一样走出办公室。由于昨晚醉酒,把她们接到公司时已经是下午,再这么一闹,离下班的时间也不远,正好借机离去。
“我也下班。大家明天见。”楚香儿跟着离开。
回到公寓,她们没敢再喝酒,只能猛灌可乐和吃零食,发泄心头的不平。几瓶可乐下肚后,林芷蒽找个舒服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斜眼望向假装看电视的楚香儿,问:
“那只金毛犬又跑去拉斯维加斯疯了?卖这家公司他到底赚了多少?”
“我怎么知道!听说五十万吧……”楚香儿无聊地频频换台。
“阮正岽疯了!那女人骚扰我就算了,现在还牵连整个公司!”
她拿起一个空可乐罐,扔向窗台那张照片,不偏不倚正砸个正着。相框“啪”地一声翻到,却没有碎裂。可乐罐“咣当”几声滚到角落安静下来。瞬间的寂静,室内的空气仿佛突然被抽空,周身凝聚无形的压力,沉得有点窒息。
“不关岽哥的事!金毛犬就那德行!不能用中国的道德观去看一个西方长大的老外,就像不能用尺子去量体重!”楚香儿打破寂静。
“唉!”她叹口气,“段雅美能到这间公司,岽哥不会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
“对你来说,无论那个男人做什么,都有理由。”
“我努力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可他从来不找我,不和我说他的事。我只能选择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