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耳朵,死也不听。
可还是让她听到了“私心”这个部分,她气呼呼瞪着他,喝问,“你有什么私心?”
他一愕,垂下眼眸,好半晌没开口。
“向凌睿,你又想骗我什么?还是自欺欺人?”
他一下抬起头,看着她,目光鸷亮,莫名还多了几分霸道的味道,“小朵,你总是逃避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很担心你会跑掉。陈子墨说,我一直顺着你,只会助长你逃避的心理,必须激起你的欲望,所以……”
所以他最近一周多时间跟那个什么崔小姐的暧昧来往,还一起用餐,坐了她坐的位置,搞得大厦每天都跟动物园儿似的,天天迎接一泼又一泼人的围观,就是为了激起她的妒嫉心,让她正视“自己的心”,主动投奔他的怀抱?!
原来,陈子墨在这出狗血大戏里,还担任了重要的导演兼编剧一职,她真该给他大脑门儿上帖上一个“本年度最佳导演编剧奖”啊,真是辛苦陈少爷这了不起的脑、洞、大、开。
“哈欠!”
陈子默正蹲楼下一角,叼着根烟,吞云吐雾。
一个喷嚏打来,还有一大半的烟被喷掉。
他暗咒一声,,在这妞儿的地盘抽只烟都这么邪性嘛!
又抽出一只,点上,还没抽两口耳朵一痒,哈欠一声,烟又掉了地。
,真特么邪了?!
他气得蹦起身儿,想要回去瞧瞧楼上的情况,结果一不小心拐到脚,疼得咝咝地抽气儿,咬着牙,一跛一跛地冲上了楼。
“陈子墨那么能,你怎么不跟他好……哎!”
他终于爬到她身边,一把把她紧紧抱住。
她已经没多少力气跟他杠,听到他沉重的心跳声,起伏的胸膛里,都是那股淡而浓烈的香味儿,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舒服,舒服得人鼻子直发痒痒,眼睛里的汗水又直往外钻。
她自厌,格没出息的货!
他叹息,继续说,“小朵,你骂我自私,我承认。当时我还是有些生气,气你老是动不动扭头就跑,我又……”
那声音,是不肯接受现实的愤恨无助,痛苦不甘,“我追不上你。”
他用力地收紧了手臂,箍得她浑身都疼,她却明白,那也不及他身体里的一分疼。
“小朵,我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只做朋友?”
“小朵,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能不能,就为我破一次例?”
“其实那晚在屋里看到你,你从35层下来,我……很惊喜。我没想过,你居然在屋里等我。”
“后来我给姥爷打电话,他说她很喜欢你的声音,又甜又脆,就像东北的香馍馍。他当年打仗时遇到我姥姥,就是被香馍馍吸引去的。他还下命令,要我一定把陶小朵这个香馍馍给吃下了,不然回头不准跟他要压岁钱。”
她瘪起嘴,啐他,“谁是香馍馍了,我就那么不值钱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深蓝的眸底一下涌出层层波浪淹没她,浓烈的气息再次压下来,他吮住她唇时急急地钻了进来,呼吸很重,好像要把她整个吞下去,那只大手探入她发间,挑开发结,一梳到底,又轻轻地揉着,把她更亲昵地推向他。
一股暖流悄悄滑进心底,他的舌尖卷着她的,一点点地哄着捻着,那种温柔是往日最熟悉心动。
一口气都用尽了,他还舍不得离开,蹭着她冰凉的脸颊,吮着她的唇角、眉梢,一遍又一遍地画,他脸上的湿意也蹭到她。她一想到自己满脸都是汗水眼泪鼻涕的,一伸手就推。
“陶小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