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茫然地四目相对,脑子里同时斟酌着“又”?“弄丢”?的意思?
江建邺讶了一讶。这两人平日都是形影不离,还没正式结婚就已经是出双入对地出席各种场合,如今结婚日期已订已宣,倒也不怕生出什么意外,现下:“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莫非走散了?”
陈国秀想起上次莫宸的一跪,是跪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也还算受得起,可柳秦伦这一跪,作道歉用,却叫他们如何受得起?赶紧扶起他:“孩子,这我们如何受得起呀,快请起。你和栖蝶,是怎么回事?”
柳秦伦起身把手里的报纸和栖蝶的随笔信同时呈给二老:“今天上午,我还差一点就找到她了,但是阴错阳差,我们又错过了。”
根本不用他多说,二老一看报纸就傻了,随后看了随笔,陈国秀一口紧张得肉跳的重气才缓缓呼出:“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栖蝶,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别担心,相信她,一定会赶在你们婚期前回来的。”
江建邺赞同道:“是啊,栖蝶能够勇敢地潜伏在日本人身边,说明她是很有信心的,而你真正要做的,就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全心全意打理好你们共同的家,我们做父母的也会全心全意协助你,支持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就在这儿吃点?”
柳秦伦心里烦闷地摇摇头道:“我没胃口,爸妈回来了,我得马上赶回去,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陈国秀把两张纸递回给他:“带回去让江家父母和姐姐也有个心理准备。”
柳秦伦接过江母递回的两张纸,出了屋子,面向正准备开饭的几个弟弟僵硬地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正好站在门口的江永泰拦住他:“干嘛走啊,吃了晚饭再走啊。”
“不了,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再叙。”
陈国秀跟出来正好看到柳秦伦转身离去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颇为感慨地把刚才的消息转述给四个儿子:“大家心里要有个数,等过两天报纸进了城,要知道怎么回答街坊邻居的问话,咱们除了加快多制作膏药,还得帮着秦伦稳定民心。”
几个儿子边听边露出她方才同样的怔愣样,听了母亲的话,没有一个人开口提问,一个个乖乖坐在座位上动筷吃饭。
由于柳秦伦和童静峰突然降临在柳公馆的晚饭桌前,柳公馆里的四人都惊讶地同时停下了用餐的动作。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