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喜迎两位友人远道带来的好消息,有请叔叔和侯云帆坐下就餐。
柳秦伦招手唤来门边候着的也已经哭得满面花猫的江永吉:“把菜热热。”
侯云帆暗瞅这二人高兴却没有表现出高兴,总觉着这两人的担忧还是没完全放下。几分钟前,他起身的那刹那,好像柳秦伦是要说什么?
莫宸满上四杯酒,举杯相敬:“感谢二位为我们带来的好消息,莫宸在此表示大谢。”
男人回敬一口酒罢,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地开起了他的玩笑:“话说那位柳栖蝶小姐,我还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带我见见我这位弟妹?”
莫宸和正巧看过来的柳秦伦对视一眼,笑道:“后天吧,叔叔第一次来,难得来一趟,先在江城玩玩,看看江城在王廷金字招牌的建设中的新貌,这个季节,江城是整个乔都八城偏方最清凉的地带,自然景观保持了几百年的原汁原味,明天我就让江家的几个弟弟带你和侯云帆四处走走。”
莫宸故意将明天的视线转移开,是明着要把他们支开。男人和侯云帆立马听出了问题,男人不便多问的不吱声,侯云帆也是明着的失望:“你们到底还是担心什么?不会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吧?哥儿们不用当了。”
莫宸扶着额头,仍然不确信道:“明天报纸进江城,江城的百姓会是什么反应,我暂时还没把握,如果大家闹起来我不想把你们牵连进来。”
柳秦伦道:“乔都的反应不代表江城和其他七城,也不代表上海和华东片区,江城是莫宸和柳栖蝶的根,只有等到江城乃至更多的人接受了,他们才能真正笑得出来。”
侯云帆无言地饮下一杯酒,猛地把酒杯倒扣桌上,滔滔不绝:“你们这些聪明人,怎么越聪明越傻啊?现在是什么时候?抗战胜利的大喜日子,这个时机非常好,故事写到胜利的这天,就是天定的喜,老百姓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因为你们这些恩人的情感事来斥责你们?正因为江城是你们的根,这里的老百姓才最了解你们,拥戴你们。”
柳秦伦看着莫宸的惆怅和侯云帆的困顿,不禁感喟:“不,你不会懂,当初我向栖蝶求婚,是受到全城百姓见证的,在他们心里,柳氏夫妇的美名比在乔都市民心里还要根深蒂固,认为我和栖蝶的结合就是王廷送给江城最好的礼物,也是对江城最好的保护。当初,这种全城接受度,连我都没想到。”
“江城不仅是他们的根,也是我的根,王廷的根,柳家在我们爷爷那代扎根江城,在父亲那代有了王廷,从一个平头百姓发展成一城首富,这个光耀门楣的地位,就是我和栖蝶长久以来努力维持王廷名声要力保的地位,江城的百姓就好比我们的至亲,外面有再大的困难,回来总会寻得一丝慰藉。”
“就算是乔都,也难保没有私底下窃窃私语的人,流言蜚语有多能置人死地,大家都很清楚,这就是这几天,我们全体都在无法预知的情况下,活得跟丢了魂似的。”
“好在大部分人理解就是我们的成功,因为那些难听的私语都被淹没了,我们听不到,其他城市的百姓因为感动而理解,我们知道,却看不到,但如果江城的父老乡亲也能因为感动而理解,至少在我们身边,我们是能得到单纯的相爱的快乐的,也只有在江城,栖蝶的眼皮底下,她才会真的相信他们的故事为大众所接受。”
柳秦伦视线定于侯云帆:“现在你明白了?”
侯云帆又大口喝下一杯酒:“那可能我天生就是乐观派,我和你们打赌,明天一定会有和庆祝胜利一样的全城欢呼,如果我赢了”他转头,一道狠辣的目光射向莫宸,“你立刻把栖蝶娶回家,别再拖拖拉拉的了,我太厌烦了你知道吗?”
男人赞同地点点头:“侯兄弟说的是,我们明天哪儿也不去,就呆在饭店,和你们一起等待结果。”
柳秦伦举起酒杯:“在明天来临前,今晚,我们必须得为他们故事在乔都取得的成功,为抗战胜利,为后世再无轰炸,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