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戈一路冲进去,一路上撞到了多少人他自己都不清楚,也不管那些人之后会不会报复他。就这么冲到了刑府的一个小角落里面的一个茅草搭成的小房子里里面。
不,甚至不能说那是房子,最多是一个只算是一个棚子,一个用茅草搭出来的棚子,在偌大的邢府里,恐怕拉车的马住的都要比这要好,谁能想到这是邢府少爷住处,而且一住就是16年。
刑戈的脚步到了这里才慢了下来,怕惊扰那个照顾了他十六年人的睡眠。
棚子里面躺着人,浑身都沾满了饭菜汤汁,身旁散落着瓷盘的碎片,上面染上了不少红色。
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苍蝇在周围嗡嗡的叫着,萦绕着不肯离去。
刑戈在原地就那么站着,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一直站到日落西山。
像是放弃了,又像是在确定,他慢慢的蹲下身,布满了疤痕的手从黑色的袍子里面伸了出来,伸向了躺在了地上的人影,微微碰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然缩回!
凉的。
刑戈碰到地上人影的手指不断的摩擦着。
它是凉的……
她死了……
那些人杀的!
最后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刑戈猛然站起身,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慈祥的声音。
“无论如何你的身体里面也流着邢家的血!”
刑戈身形一顿,只是这些犹豫都在触及到地上躺着的人影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消失变成的涛天的恨意。
走到棚子的一角,将地上的泥土挖开,从中取出一个黄色的纸包,打开,将里面白色的瓷瓶握在手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刑府,暗室。
司空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跟狗一样被栓了一个链子,人也被关在一个只有一个碗口大小的透气窗口的牢房里面。
刚要发怒,却突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想到了当时刑戈冷眼旁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