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义妹的这个身份,林清清终于安心在李府住下,婚礼定在腊月二十二,说什么钦天监算过易嫁娶,结良缘什么的。
其实她早已经不在乎这些表面的东西,或许在前世,在第一段的发展中,她还认为一场庄重的仪式是婚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可牵牵绊绊许多年,终于看清只要携手的是那个人,其余的还计较什么呢,盛大的婚礼?人人艳羡的话题?都是过眼云烟,感情还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悸动。
但赵匡堰在意这些,据白之玉说他已经来李府好几趟了,时常拿些房里摆件的草图,婚礼喜服的样式,凤冠霞帔喜帕的花样来问。
“那我怎么不知道?”林清清脸颊添上一抹娇羞的绯红,半垂着脑袋问。
“哪能让你知道!”白之玉笑的一脸得意,“我都替你打发了,我义妹岂能是想见就能见的,从我手里抢人,哪能让他全身而退,总得留点阴影才好。”
林清清无奈,只得问他,“那你有没有想好怎么折磨他啊?眼看着就要到二十二号了,你可别手忙脚乱。”
白之玉不说话,只阴森森的看着她笑,半晌才道:“你且好好看着,为兄一定要替你出口恶气,稳固你家庭地位!”
林清清哑然失笑,瞧这话说得,明明是他终于逮着个机会收拾赵匡堰,却还要把她搭上。
今年太河的天气特别奇怪,从十一月开始断断续续的下雪,腊月二十一更是飘了一夜的大雪,二十二号起来,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红彤彤的灯笼挂在长廊上,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李府内院的丫鬟婆子就已经穿戴整齐,厢房里传来一阵抵死挣扎的声音。
“我不起,下雪天,火锅和赖床最配!”
“明明晚上才拜堂成亲,天不亮就梳洗打扮,真是丧心病狂!惨绝人寰!毫无天理啊!”
“什么?白之玉说的?他喜欢他自己去,男男才是真爱!”
临窗的大炕上,林清清跟只鸵鸟一般把脑袋塞在被子里,双腿还伸在外面乱蹬,大眼丫鬟和一众婆子无一幸免。
“姑娘里衣可穿好了?”白之玉在外面问,有人回他,“已经好了”,他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一把捞起床上的人。
林清清脸色难看,睁着惺忪睡眼,“起的比鸡早,还一整天没饭吃,这不是虐待么?!”
白之玉扯开她的被子,“现在才后悔?迟了!你现在就是不嫁,我也得逼着把你嫁出去,这么老的姑娘有人肯要,已经不错了!更别提我废寝忘食,日思夜想,终于想出一条将他一军的好办法,就等着实践呢,你可别给我拖后腿。”
林清清欲哭无泪,想折磨别人的办法想的废寝忘食?还日思夜想?传出去谁敢相信这是天下第一公子干的事情?
“起来起来!”白之玉又极其兴奋的推了她一把,“能得如此良机,怕是全天下都罕见,我终于要坐实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头了。”
“呵。”林清清冷笑一声,果然是天下第一,思前想后,抓耳挠腮终于想出来折磨战神七皇子的好办法,但愿两个人不要在大堂上打起来。
以前还好说,现在帮白之玉就要背上不守妇道的骂名,帮赵匡堰又要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