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五年十一月上旬,廉王、傅将军等人班师回朝。
岚月一边理着丝线,一边道:“昭仪,听闻廉王他们明日便回京了。”
“这回廉王立了大功,想来皇上会有所封赏吧。”瑜娢淡淡笑道,“原以为,他不过是个纨绔王爷,不想竟是骁勇善战的将领。”
“廉王此人,的确有治军才干,不过在政事上,却没什么建树。”岚月笑着絮道,“所以,此前才不显山露水,这次可是大出风头。”
“这人啊,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容易失了分寸。”瑜娢停下针线笑道,“这两日,在太后那听到闲话,说廉王一路上,要地方官员跪迎,排场相当之大呢。”
“他建了军功,又是堂堂亲王,要官员跪迎,也无不妥吧。”夙汐歪头不解道。
“虽是亲王,但要官员跪迎,除非是钦派巡视,否则也是僭越。”瑜娢微微一笑道,“这个道理,他如何会不知道?不过是仗着军功,肆无忌惮罢了。”
“那皇上知道了,也不责怪吗?”岚月好奇道。
“他打了胜仗,正是备受瞩目之时,皇上若此刻责罚,恐怕会惹人非议。”瑜娢轻声笑道,“纵使心中不悦,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知情了。”
“那个廉王,与皇后是一伙的。”夙汐小声怨道,“奴婢还记得,皇上生辰那日,他不但为皇后求情,还想要难为昭仪呢。”
“说起来,我与他素无仇怨,他之所以那样做,是受曹姑姑挑唆。”瑜娢挑眉道“听太后说,他的母妃刘淑太妃,与太后一向不睦,我又是太后举荐,自然更仇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