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时,卫情天诸人退了出来。
卫情天看向卫尘泱,问道:“尘儿,子师领了个小子来?”卫尘泱回道:“名叫萧子申,他只住客栈,白天方过来。”
赵功朔往道:“尘泱,没问题么?”卫尘泱点头道:“他眼神清澈,我先观察了一番,现又与他相处了几日,不是那别有所图之人。”又把卫子师如何救萧子申、船上养伤等诸事说了。
卫情天点头道:“若有人敢以命来赌,我也佩服他。”卫尘泱闻言,又将萧子申牵连了三清旧事、图录、鄂州命案等事说了。钱承宗道:“那小子倒是命硬,这也躲了过来。”
赵功朔皱眉道:“会是针对大哥寿辰而来么?”卫情天道:“这倒不用担心,若他们利用的是这萧子申,总比我们不知祸从何来要好!”
卫尘泱点头道:“孩儿也是这么想!原本想从这小子身上探出些什么来,观察了他几日,他怕是比我们还懵懂。所以妹妹叫我教他些本事,我就应了。傻是傻了些,不过还算不错。”
卫情天问道:“尘儿,婆婆知晓萧子申牵扯三清旧事么?”卫尘泱摇头道:“妹妹怕婆婆愤恨之下去寻那萧子申麻烦,所以吩咐了,尚未说与婆婆听!”卫情天道:“这不是办法,婆婆迟早会知晓,如此重要之事,我们也不该瞒她,等下叫你母亲去与婆婆说罢。”卫尘泱道:“让妹妹一起罢,这样好些!”
卫情天点头道:“也好!等殿下来了,再让你母亲和婆婆看看到底是不是玉清宫之物。”钱承宗道:“既然殿下他们觉得不是三清界的,看来是错不了了!”
卫情天摇头道:“太公祖师所传之物太多,一时恐也说不清。不过结合他们送来地方、方式,看来至少有九分把握。”见众人点头,想了想又瞧向卫尘泱,道:“尘儿,这一阵不要让子师出门,尤其不能与诸事缠身的萧子申一起!武林中知晓子师与我们关系及识得婆婆之人极少,而且他们也不大确定,万不可让子师牵连进这般事中,引来危机。”
卫尘泱点头道:“父亲放心,诸事我自安排小晚去办。这两天我也会带萧子申出去转转,让他们把注意力放我身上吧,这样就算以后牵系到妹妹,也要淡许多。”
卫情天道:“小晚虽机灵,但本领差了些,你要叮嘱她注意安全。”钱承宗道:“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就是不肯学,否则有尘泱指点,那会这般差了!”
卫尘泱笑道:“三叔,小晚尚未到桃李年华,已是相当不错了。”赵功朔亦笑道:“你若人人都拿来与尘泱比较,我们都只好去悬梁了。”众人闻言尽皆大笑。
这时只闻行来的书寒道:“四弟这般光景,你们倒有心思笑!”言罢也不管众人,只拉了卫尘泱到一旁,问道:“丫头对那萧子申有些意思?”卫尘泱摇头道:“目前还不明了,不过妹妹从未引旁人来家里,我看好感是多少有一些的。”
书寒又问道:“丫头与他怎么识得的?”卫尘泱又将诸事说与了母亲知晓。
书寒听完,点头道:“丫头心思细腻,相处了这许多时候,应该看得清了。只是这小子也太会来事了!”卫尘泱道:“母亲放心,萧子申之事,孩儿会仔细处理。四哥哪里定无问题,现难就难在那图录之事,一个不小心,南海情天就脱不开身。”
书寒道:“若非要把我们卷入,我们自也不惧。适才婆婆对我言道,你父亲寿辰过后,想带丫头去京里住一段时间。”卫尘泱点头道:“如此也好!若婆婆带了妹妹入京,既有照料,也免了妹妹四处走动辛苦。”
书寒道:“我也做此想!况且你父亲寿辰众所瞩目,这期间保不定就有事端。丫头若离开了,我们也好全心处理后续之事。”想了想,又道:“你父亲寿辰,叫那萧子申来吧,我们也见见。不过你要仔细叮嘱他,万不可在外面提及丫头。”
卫尘泱道:“母亲放心,此事早有叮嘱。只是那萧子申与玉清宫牵扯之事,怕是要劳烦母亲与妹妹同婆婆说去。”
书寒叹气道:“要不叫那小子来,先让婆婆揍一顿出出气!”卫尘泱笑道:“此事孩儿可不敢做主,母亲自去与妹妹说罢。”书寒亦笑道:“还不知那小子在丫头心里有几分重量,我也不敢。”说到此,二人都笑了笑。
书寒二人又回头与卫情天众人商讨了寿辰迎客、防卫诸事,方散了。
这一日,卫尘泱正指点萧子申习练,小晚来报说卫子师请的客到了,让卫尘泱过去。卫尘泱点了点头,让萧子申自己练习,转身离开了。
萧子申已多日未曾见得卫子师,又不曾与小晚说过话儿,现见小晚又不理自己,自随了卫尘泱离开,一时有些着急,忙小声唤小晚。
小晚见卫尘泱并不理会,就停下脚步,转身冷冷道:“有事么?”萧子申忙疾步过去,道:“小晚姐姐,我不听话了么?”小晚道:“你是听了别人的话,又不是听了小姐与我的话!”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