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行地球的21世纪初,亚洲某个岛国的经济如同泡沫一样急速衰退,失业率达到15,全国人口中有1000万人丢掉工作。由于经济的衰败,这个国家的教育系统也出现了危机。对未来失去希望的孩子们不再信任大人,80万学生拒绝到校上课,超过1000名教员被不良学生袭击身亡。
高层掌权的成年人对孩子们失去信心,竟然操纵议会通过了一条惨无人道的法律,规定每年在初中3年级毕业班中选出一个班,让他们在无人地带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人为止。这条法律被大人们称作新世纪教育改革法,简称法案。
天堂真弓从昏迷中醒来,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灌了铅一样重,她想看看周围的情况,却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听到了人声:“中川同学,中川同学!”,“国信,国信!”。此时遍布身体的沉重感渐渐退散,她用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昏暗的教室中,窗外有微弱的灯光透进来。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自己的同班同学们,其中一些也醒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和同学们一起在做毕业旅行吗?我记得大巴最后开进了一条隧道,然后……啊,头好疼!
天堂真弓用手揉着自己的后脑想缓解一些疼痛,突然她的手腕在自己的脖颈上碰到了什么东西,她用手拽,却拽不动。这时她看到其他同学的脖颈上也都有东西,借着窗外的灯光她才看清,那是一个金属颈圈。
“国信,国信!”她的同学七原秋也用力的摇晃着躺在地上的国信庆时。“干什么啊?”国信庆时也嘟囔着醒了过来,似乎还有些迷糊。此时大部分同学都醒了,对目前的状况即迷惑又紧张。
突然,学生们在教室的后排看到三个人影,他们都呆在窗外的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也不说话,竟没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
第一个坐在窗台上,身材高大魁梧得如中量级拳击手一般,肤色略黑、好像常年出海的渔夫,一身浅蓝色的有些老旧的短领学生装,上衣的扣子敞开着、露出里面同样老旧的白色衬衫。留着寸头,额头上绑着一条黄褐色的包巾,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种沧桑感,说他二十五岁恐怕也有人信,见学生们醒了,就面无表情把头转向窗外。
第二个坐在靠门一边由两个课桌码成的台子上,身高和第一个差不多、但略显削瘦,皮肤白的吓人,如同传说中的吸血鬼一般,穿着黑色的学生装,同样没系上扣子。烫着蓬乱的亚麻色头发,脸长得相当英俊,可是看人的时候眼神却非常冰冷,让人平白的产生一种被野狼或毒蛇盯上的感觉。
第三个是个一名中等身高、有着深灰色短发的人,穿着和他们国家的士兵一模一样的军装,但是没有军帽。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中间位置,两肘拄着课桌、手握在一起挡住了下巴和嘴,用眼睛仔细的观察着班上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神并不像穿黑色学生装的人那样冰冷,很沉静、却又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不愿与其对视的想法。
虽然不清楚三个人的来路,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使学生们本能的后退,远远的避开他们。
突然,一阵轰鸣声从窗外转来,真弓和同学们一起跑到窗口去看,刚拉开窗帘,便被一道强光照得睁不开眼。一架直升机正在空中盘旋,刚才是直升机上的聚光灯射出的强光,那强光也照亮了窗外的一切,他们果然是在一所学校里的教学楼里。
直升机很快在教学楼外的操场上降落了,螺旋桨的气流卷起滚滚的尘土和草叶,如波浪般向四面八方扩散。操场上还有几辆军车和一群士兵。见直升机落地,这些士兵立即向飞机跑去,在机舱门边上站成两排。为首的军官打开机舱门,一个身穿深蓝和灰色相间的运动服、体形发福的中年男人从飞机上走下来。
军官朝他敬了个礼,然后做出“请”的手势。中年男人便和军官一起在士兵们的护送下进入了教学楼,向他们所在的教室走来。军靴整齐划一的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单调的“咔咔”声,如同踩在他们的胸口上,让他们的心跳也不由得“咚咚”地随着军靴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
大门在所有学生紧张的注视中被拉开,军官走进来打开教室的灯,然后又对门外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那个穿运动服的中年人也走进教室,把教案一样的东西放在讲台上,转身面向学生们。
他身后的一队士兵也鱼贯而入。
那名叫国信庆时的学生见到中年人的脸后突然惊呼:“北野?!”另一个女学生也在惊异中重复了同样的话。
天堂真弓仔细一看,站在讲台上的正是他们一年级的班主任北野!他在带这个班级时跟同学们相处得非常不好,甚至闹到学生们集体罢课的程度。终于在一次他被班上的男生持刀刺伤屁股后,就再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
“好,请坐。”北野面无表情的说道。
学生们一时没有从惊异中没反应过来,都直愣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