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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了,唐鲤就是说不出来,说一千道一万大家毕竟是亲戚,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啊。
唐鲤这么想着,就听周一帆忽然开口道:“吴临渊,你当初为什么要算计中原十虎?你知不道我师父差点被你害死?”
余临渊好像一个沉睡了很久的老人,反应非常慢,恐怕他都不晓得周一帆在说什么。
唐鲤轻声道:“这事儿肯定有蹊跷,等会儿再说。”
倾盆暴雨还在继续,风压很大,元初祭出一张锁灵符将吴临渊的魂魄禁锢着:“他的魂魄撑不了太久,先得让他恢复意识。”
那意思,先叫他清醒。
唐鲤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走到吴临渊身边,低声说道:“舅舅,我是你妹妹吴大云的女儿,你的外甥女唐鲤。”
魂魄剧烈颤抖了一下,瞳孔猛然一怔,虚弱但急切的问道:“你是大云的女儿?我走的时候她还那么小,没想到现在女儿都这么大了!”
不知怎么的,唐鲤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心酸,因为吴临渊如果是恶贯满盈的人,那死了也就死了,唐鲤心疼。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可能也是受害者。
“嗯,舅舅,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成为鬼疰门的弟子?”
吴临渊抑制不住的激动着:“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咱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全都记不起来了?”
“你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
吴临渊道:“不知道,在我脑海中只有一个记忆,那就是我被一个黑衣人抓走了,后面的事情全然不记得,对了,那个时候,童贯的墓刚刚爆炸。”
唐鲤嘴角一哆嗦,心里在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你是说,你只记得四十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