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维寒被吵得不行,他拖着病体又回到医院。
这次倒不是因为他的问题,而是阎老爷子一直吵着要见他,见不到他就要死的那种。
阎长青实在招架不住,气得不行:“哥,你能不能过来管管你爷爷?他再这样闹下去,我可真不管他了!”
“那也是你爷爷。”阎维寒一脸淡定说道,念念才刚刚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嗯,他一点都不想动。
动一动,那包扎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阎长青真的要哭了:“哥,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吧好不好?我真的求你了”
“你一个大男人,连哭带嚎不觉得丢人?”
“不丢人!一点都不丢人!哥,只要你肯来趟医院救我一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呀”
阎维寒:
沉默片刻:“一个小时。”
阎长青简直喜极而泣,开心的真要哭出来啦:“好的好的,哥,我等你啊,一个小时以后,我到楼下门口接人你。”
“接就不用了。”阎维寒勾唇,脸色淡淡,“今年的年终奖,减半。”
直到电话挂断,阎长青还没回过神,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漂亮的小护士娇滴滴的推门进来,一脸欲语还休的小表情看着阎长青:“阎少,老爷子晚饭还没有吃呢,您要不要问一下老爷子的口味?”
阎长青猛的回神,疼得眼泪汪汪,如剜他心一样的,如同刀割:“呜呜呜,他还吃什么呀他他这么一作,小爷的三千万福利没有了啊,呜呜呜!”
哥,你是亲哥,你咋下手这么狠呢?!
一个小时后,阎维寒拖着病体来到医院,阎长青一直在生无可恋的哀悼自己早逝的年终奖,也没心思去接他。
“爷爷呢?”
推门进去,病房里并没有人,阎维寒皱眉看向阎长青。后者抬手捂脸,痛不欲生:“他在厕所。”
阎维寒脸色一沉,三步并两步冲进去,迎面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劈头盖脸就一顿臭骂:“臭小子!滚!老子上个厕所你都偷看,你是怕你爷爷不死吗?!”
骂声有力,中气十足,阎维寒脸色狼狈的退出来。
瞥一眼阎长青,过去踢他一脚:“爷爷好好的,你跟我说他快死了?”
“呜呜呜!本来是爷爷快死了可现在,我也快死了呀!”阎长青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真的特别伤心,阎维寒向后退一步,“说人话!”
阎长青吸溜一下鼻子,眼泪汪汪的抬头:“哥,弟弟要穷死了呀年终奖可不可以,还给我?”
阎维寒:
脸色沉沉,转身就走。
再不走,他怕会掐死这夯货!
只为了一个年终奖,吓得他以为老爷子真的出事了?
“哥,哥,你别走呀你这好不容易来了,总得跟爷爷说说话吧!”阎长青一看不好,扑上来抱住自己亲哥,死都不放手。
阎维寒住足,心累。
这个二货!
转身,冷道:“别哭了!你一个堂堂部门经理,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这话不说还说,一说,阎长青哭得更厉害了:“哥,经理也得有钱花啊,经理没钱,我不得穷死饿死啊哥,你就把那个扣掉的年终奖还给我吧!”
三千万的年奖终啊,他拿出去能浪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