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齐,快出来把这些布匹卸下来搬进去!”
“来啦来啦!”
一喝一应,一道穿着青色粗布衣衫的身影从里间钻了出来,跑的极快,手脚麻利的把外面马车上用油纸包裹起来的一个个布匹卸下来,一次性搬了五六块这样子,吭哧吭哧扛进去,然后又出来搬。
这一次袁掌柜一次性进了一大批货,这布庄就两个小厮,一个是袁掌柜的远房表亲,这些粗活累活肯定不会让他干,所以只能让“肖齐”这个后面招进来的人做了。
肖齐,自然是化名的云小北。
从离开刘家村,之后又回到青阳县,却是满大街都是她的通缉令,当看到通缉令上她的画像她就怒了,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云小北,会长通缉令上这个丑样子?!就拿着这个东西,他们就是找一百年都找不到!
不过最让云小北愤怒的是,当天越狱的人不仅仅是她,还有一个牧宁城,却是连半个通缉令都看不到!不光看不到,就连逃了这个人,都没人听说过!
云小北很气愤,这是欺压,赤裸裸的欺压!欺压她没有后台!
愤怒完了正事还是要做的,青阳县已经不能待了,却又放心不下小东,在青阳县神出鬼没的飘荡了几天,打听到那天在街上啃云小北手上绳子的男人,出了青阳县,好像是奔着上京的地方去了。
也打听到,那个将军赶着去给太后祝寿,已经修正了军队,马不停蹄的出发了,走之前放下话来,就是把青阳县翻过来,也要把她这个逃犯找出来。
不管是出于找人,还是出于逃命,她都注定要离开,于是她就背着空荡荡的小包袱,直奔上京去了。
一路颠簸到了上京,盘缠用完了,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布庄得了一个小厮职位,总算是安定下来。
把布匹全都搬进仓库,云小北出来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站在门口擦汗,看着繁华的街道,眼中却又挥之不去的忧愁。
也不知道小东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啪!
一巴掌打在她后脑勺上,打得她踉跄着跌了出去,被门槛绊着,差点摔一个狗吃屎。
“还有时间站着发呆,还不赶紧吆喝!来了这么多新货,要是卖不出去,你这个月的工钱就不要想拿了!”
云小北烦躁揉揉隐隐作痛的脑袋,重新站了回来,开始扯着嗓子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诶,袁记布庄,你可以认准的老字号!买布认准袁记布庄,新布好布,你值得拥有诶!”
“这位美丽的姐姐,你生得这样的好看,怎么不来我们布庄挑选一块布做一身好衣裳?”云小北看到一位美丽就凑上去,也不避讳自己现在可是身着男装的小厮,拉着别人的手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
“姐姐你真是生得太漂亮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姐姐我跟你说啊,这人生的好看啊,可千万不要浪费了自己这一身好皮囊,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要是再来一身好衣裳,还怕迷不倒那个爱慕的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