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下车走到诊室门口,确认门的确是从外面锁上的,里面肯定没人。
“今天不是工作日吗?”陈默盯着玻璃门上的锁纳闷,今天就是工作日。
“是不是接私诊出去了?”
她想到一种可能。一些患有心理疾病的人不愿意抛头露面,会电话联系心理医生,让他们去家里进行诊治,尤其是那些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在华盛顿十分常见。
名声,他们看的比什么都要紧。
诊室门关了,人见不到,陈默转身走回自己的车旁。
低头走路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一块不大的石头,用凉鞋鞋尖踢到了斜前方,翻滚几圈正好落下马路沿旁的下水道井盖。
她上车之前回过头看了一眼诊室二楼,窗帘没拉紧有个缺口,隐约能够看见里面放着白色的床还有一些设备仪器。
陈默眼神黯淡,神色失落。脑袋里有很多个小人在揪着她的表皮内层,被抓挠的地方隐隐生疼。
她想做爱了。
从华盛顿回国来到新城直到现在,她还没有释放过自己的欲望,用手慰藉过一次,但那不算。陈默尝过荤腥,尤其是尝过楚铭的荤腥之后,的时候她会食不知味,不仅压不住欲望,反而会让欲望滋生的更加猖狂。
所以那一次之后,就放弃了。
想见司命,应该就是心里的欲望作祟,她选了司命作为目标,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和理由袒露一切。
上次在诊室的时候她应该说的,但是没有说。
这很奇怪。
陈默在表露需求方面很直接,无论是当初的林海,还是前不久的楚铭。
开门见山,如果得不到有效反馈才能迅速的转身找其他人。可上次面对司命的时候,她有想法却没有说出口。
她委婉了,只有一点暗示这是最奇怪的地方。
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当开始婉约,说话含含糊糊、躲躲闪闪,甚至出现暗示时候,就总会有意外发生。
这种意外,不是陈默想要看见的。但她心里对于那天的委婉有另一番解释的说辞,也就不认为是意外。
车子发动,掉头往回开。
这次走的路和上次走的路不同,从安湖里西街往东走,拐到安宁庄路可以直接开到小区正门口。掉头之后是走万府礼路,相当于绕了一圈,绕到小区的西南的角落。
陈默得买一些喝的回去,顺带买些日用夜用的卫生棉,想到了小区南边角落的那家便利店。
她先想到的其实是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孙思甜。
陈默来到便利店,正好赶上店老板拉卷闸门打算关门。老板是个女的,看着年纪不大,和自己差不多,她应该是孙思甜的妈妈。
目光稍稍往下,陈默看见了站在那女的旁边的孙思甜,只有背影,小手拉着妈妈的上衣边角,安安静静的站着。
“这么早就关门………”陈默心想自己真不赶巧,看来得去远一点的大超市买东西。
“陈默姐姐!”思甜妈妈关好店门,拉着思甜的手转身,思甜看见了近处的陈默,脆脆的声音喊了一句。
思甜的红扑扑的,但神色有些晦暗。陈默蹲下身子,手落在她的头顶摸了摸,感受到了她脸上喷薄的热气。脸上的红并不是正常的肤色,思甜感冒了,身体发烧的严重,热量将脸上的皮肤烧红。
“思甜,你感冒了,是要去医院吗?”
“陈默姐姐,我是发烧了,但我不去医院,我去云……”
“思甜!”孙思甜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妈妈拉扯了一下她的胳膊,眼神瞪视一眼,不许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