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拖着程莎莎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将她的身体平放,关上了客厅的推拉门。
然后从自己的卧室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盖在她的身上。担心她晚上会把毛毯拿开,就将她的手臂从毛毯里拿出来放在心口,压住毛毯。
她没办法忍受一个浑身酒气的人睡自己的床,所以让程莎莎睡沙发。
虽然她能料想到,明早起来程莎莎一定会控诉自己,甚至扯着嗓子骂。
弄好程莎莎之后,陈默离开客厅沙发,走到半路又担心她半夜翻身的时候会滚下来,会撞到茶几桌。只好搬来两张桌椅,放在沙发和茶几中间。
她洗完澡出来,确认程莎莎睡的很安稳,心里放心下来回自己卧室。
床头柜上的台灯开着,陈默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她靠着床背没有立刻睡下。
卧室的门没关,客厅程莎莎的鼾声隐约可闻,比之前更大声。
除了鼾声之外,还有呓语不过这回她听不见呓语的内容是什么,也没兴趣走到客厅去听清楚。
陈默微仰着头,敛着眼眸。房间里相对安静,台灯光线微弱,她的双手自然的放在毛毯上,白皙的皮肤散着热水残留的温度,抓痕的红色彻底消失。
她抬起双手用中指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感受到一阵舒服。然后放下手,放进毛毯里。
寂静的夜晚,昏暗的房间里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人容易想东想西。陈默再一次想起当时廊道里的场景,司命的手毫无征兆的摸向自己的大腿,看她的眼神突然有了侵略性。
她的手落在他的胸口要把他推开,避免自己真的被这个人侵犯。虽然他说过他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在心理诊室的时候,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就像是风一样,飘渺不定。
前嘴刚说完没兴趣,兴许下一秒就感兴趣了而且,鬼知道他那时候说的是真是假。
结果人没有被推开,她的双手倒是被抓住,死死地被摁在墙壁上。他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
场景就像是要被强暴一样。
当时的陈默没有这样的想法,可现在回想起来,她是这么觉得的。并且回想的画面里,她注意到一个细节,自己被摁在墙上的时候,司命在笑。
画面倒带,重新放映了好几次,陈默盯着司命的嘴角确认那个时候他的确在笑。
可笑什么呢?
陈默陷入迷惘。
她默然不语,抬眸看着天花板,又看着卧室门外的黢黑,手从毛毯里拿出来。视线低垂往下,落在手上。
上次在心理诊室见面的时候,司命对自己表现的的确没有兴趣,较为冷漠。在夜店刚碰面的时候,脸色依旧漠然可在廊道,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侵略性,他抓自己的手很用力,他像猛兽一样扑过来………
是因为自己的哪句话刺激到他?
自己若是换成那个女人,他会不会乐意?
嘴角的笑,是代表乐意吗?
陈默把台灯关了,黑暗从门外涌了进来,很快融为一体。
黑暗里,陈默慢慢睡下,轻微的呼吸声里,她做了个很刺激的春梦。
对象是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