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领队统计人数，一支迁徙大军，从上千人，骤减至五十多人，而且剩余的全部是青壮年男子，老弱妇孺竟全部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当艾瑞安听到领队的禀报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就算是她癫狂到失去心智的时候，也未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她的菲力这是怎么了？

“菲力，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艾瑞安痛心疾首，去问听到那些代表生命消逝的数字，依旧无动于衷的菲力。

“弱者根本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死亡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不只是艾瑞安，乃至空灵兽和彼得，还有盘于艾瑞安皓腕处的盘龙都被惊呆了。

“菲力，你说什么？”艾瑞安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菲力。

“怎么，艾瑞安，你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菲力被艾瑞安瞪视得莫名其妙，笑着过来欲要抱她，却被艾瑞安侧身躲开了。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什么是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菲力，他们的生命无需你来评判。”

不解艾瑞安为何突然吼他，菲力的眸中满是无辜，“艾瑞安，适者生存，看看天神们，如果我不够强大，他们怎么可能同我谈条件，怎么肯选择放过我？因为我的强大，他们只能退避三舍，所以，不对吗？想要生存就要变强大，等着别人去救，还不如死了好。”

痛苦到不住摇头，艾瑞安垂泪，“菲力，告诉我，这不是你，你不可能如此残忍，这怎么可能是你？”

艾瑞安的恸哭并没有唤醒菲力，他依旧麻木不仁，甚至熟视无睹艾瑞安的悲痛。

“为什么要哭呢，艾瑞安？他们是不值得你流泪的。”

抬手为艾瑞安擦净眼泪，菲力笑着去吻惊恐中躲避他的艾瑞安。

“不，菲力，你不要碰我！”

空灵兽在一旁目睹菲力的狰狞，犹记当日初遇时的美好，不禁心疼到不能自已。

“彼得，为什么菲力会变成这样？如今的菲力哪里还是我初识的菲力，简直是太残忍了！”

“是不是当初在奥林匹克山下重组时，出了什么问题？”彼得陷入沉思。

“盘龙，当时就只有你和菲力在水晶棺里，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盘龙因为空灵兽的问话而陷入回忆，良久叹了口气，“菲力分散重组后，经历冰火锻造，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

“什么？”空灵兽忍不住追问。

“就是没什么问题的问题……”

盘龙说的话让包括盘龙自己都满头雾水，空灵兽谴责盘龙说话的拐弯抹角，“你以为你是哲学家吗？”

“你们不觉得菲力的精神体经过那么多磨难后，还能正常的融入到他的身躯里，之后身躯又饱受烈焰焚身之苦，这么多的痛苦加在一起，他还能保持眼下的情形，已经很不容易了吗？”

这次，空灵兽和彼得都听明白了盘龙的话，“你是说他经历的痛苦，是他性情大变的原因？”

菲力被艾瑞安推拒，所以站得比较远，而艾瑞安距离空灵兽和彼得很近，也便听到了三只神兽的对话。

“你们能想办法让菲力恢复正常吗？”

眼下的菲力可怕到让艾瑞安的神经高度紧张，而幸存下来的五十多人，更是把菲力当做恶魔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