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没理她，自顾自把药箱递给徐氏，道：“娘你还是请大夫给小五看看吧，万一……留疤就不好了。”

徐氏点点头，打开药箱，道：“绛紫你去请大夫到琴书堂。”

声音竟有点微微哽咽。

“是，夫人。”

“陶辞，你不要装听不懂，”陶清清道，“你才是最会装的人吧，表面上纯良无害，实则心计筹谋无一不缺。那个男人藏哪儿了？真是好手段，我真是低看了你了……”

“胡言乱语！疯疯癫癫！”

伴随着陶善武怒斥声的是一记巴掌。

啪！

陶清清彻底安静了。

“其行不正，其言可诛，”徐氏抬眼看了陶清清一眼，语气无比坚决，“闭门思过半年，抄经书二十卷，抄女诫三十遍，不得延误。”

“这……太严苛了吧。”陶善武犹豫道。

“若小五脸上的伤口去不掉，日后婚事艰难，我就割了她的脸皮，让老爷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严苛。”徐氏寸步不让。

陶善武一想，道：“那再加十天吧。”

半年零十天？！

陶清清的心凉了半截。

到那时候自己都该及笄了。

婚事该怎么办？

直到这时，陶清清才有一点后悔。连忙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在场唯一还有可能帮助自己的人身上。

吴姨娘。

吴姨娘接收到了她的目光，愣了一下，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归于沉默。只是紧紧攥着那方粉帕子，攥的那帕子几乎要变了形。

没有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