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写信的。
我看着屏幕上传来的消息。
是呀,原来陈效力转学去克拉玛依,我们就有一阵子写信,张帆住在华阴,我们也一样可以写信的。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敲出几个字,这个方法不错。
我们留下联系方式,我去吧台要了笔和纸,对着电脑屏幕,记下张帆学校的地址。
“干啥呢张晓宸?”王瑞问。
我说:“没啥,聊了个网友,觉得还不错,没事写写信。”
女的吧。
嗯。
看你花心的,你不是喜欢朱倩楠吗,怎么?还想培养另一个感情?
我老脸一红说才不是,就是聊的来而已。
王瑞撇撇嘴不做理会。
王瑞敲击着键盘,说道:“张晓宸,其实朱倩楠挺关注你的,咱班那么多同学喜欢她,而她一直都没有同意,你就没一点感觉么?”
我说:“那是人家觉得初二学习负担重,不愿交男友罢了。”
“你个榆木疙瘩。”王瑞叹口气,没在说什么。
我何曾不想跟她交往呢,第一次表白被要求分数,第二次表白说学习为重,我能说什么。
也罢,我与她。
随缘就好。
日子一天天过着,转眼到了5月,走进教室,我翻着张帆写的信,对她的印象从模糊到清晰,我噫想她个子不高,有些婴儿肥的脸庞,在书桌前开着一盏小台灯,写到有意思的事情时,会嫣然一笑。
我们的书信落款很有趣,会在日期后面加上几点几分,翻着六封信,在自习课上,我拿起笔唰唰的写着。
孤闻远处朦胧烟,此人不见真容貌。
我合起笔帽,托着腮心想,写了这么久信,也不知她长什么样子,比之朱倩楠是之上还是之下,我苦笑的摇了摇头。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买了信封和邮票,贴好丢到路口邮箱筒。
经过这两个多月时间,继父在伞塔路口拉摩的,我心里也不会有别样的想法。
至多,不过点头微笑。
即将迎来考试,张帆在信上提到暑假以QQ沟通,我们约好时间,封笔罢字。
伤脑筋,我的数理化停戈不前,回想着期中考试的成绩,每一门都在60分上下徘徊。
虽然语文稳固在年级前三,总不能靠语文而平总分,明年今日,综合分数这么低,我该如何是好。
我苦笑着捏了捏眉头,恍然之间压力好大。
算了,明年愁事明年愁,不想了。
一天上学,王瑞搭着我的肩,说最近在电视上学会一招贼过瘾,咱找人练练手。
我挑了挑眉问是什么?
这小子坏笑着说:“我给你演示一遍。”说着,他朝姚杨走去。
王瑞偷偷的往姚杨身后走去,见他蹲下身子,双手合十,食指、中指并拢伸开,两手大拇指向上张开,猛的往前一顶。
错了,是往姚杨菊花一顶。
姚杨嗷呜一声,跳起来捂着屁股,一脸惆怅的看着蹲在后面的王瑞。
你大爷的,王瑞你干啥。
王瑞站起身嘿嘿一笑,说火烧鸡沟子的感觉如何。
火烧鸡沟子?
好吧。
“行了,别装了,我控制着力道的,能有多疼。”王瑞说。
“来来来,让你感受下有多疼。”姚杨说。
看着他们冲出班级,在楼道里追逐,我无奈的耸耸肩。
真够无聊的。
楼道传来他俩的声音,啊,你干啥?别捅了,在捅我可翻脸了。
这动作听王瑞说,是从一部港片里学到的,虽然无聊,不也没事嘛。所以,这几天我也加入行列,与他们一起玩闹着。
这股风不知怎么就传遍整个年级,几乎在哪都能看到,这阵子男同学们多半都是夹着屁股,手捂着往前走,生怕中招,而女同学们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不过朱倩楠对这“游戏”有些看法,每每看到,都是皱眉而走。
而我在朱倩楠的注目下,游乐终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