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此时用这首诗来形容不冻江在合适不过了,秦家后山是从南到北,而这不冻江却是由东到南,刚好从将山的尾部切断。
这也是竹林外峡谷的由来,今日阳光格外好,照的江面彩霞飞舞,薄雾被吹散,一条满载货物的平底宽头船随着江水的推动眨眼穿过视线。
不时的还有几条江鱼从水中一跃而起嘻嘻玩耍,运气好的扑通再次落入水中,运气不好的则成了船家味美的盘中餐。
“下游江水缓,有个码头,这些货物就在码头上卸货,不过要交很重的税,这些船都是从上游陇州码头而来,陇州离谓州不远,白马县属谓州之下,却是相差很远,骑马也要三天的路程。
码头有两万水营兵,营参将是燕国的巾帼女英雄不惑飞烟。她经营的水寨据说堪称铜墙铁壁,有路地堡垒的美誉,当然传闻如此到底如何却不可知。”
吃饭的时候芈胜依旧在不疾不徐的介绍知道或是打探来的消息:“虎牢关是燕国的东南第二道防线,这里地势险要同样易守难攻,军部曾经推演过若想打开这道门户,必须五倍与对方的兵力才有四成把握,这里有四万人驻守,凭借天险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指挥使铁龙城,据说军方的关系极其复杂深厚,而他本人也极为出色,曾经凭借一己之力生生抗住北方冷血帝国十三次集团进攻,要不是因为国内某些原因掣肘,那场战役最后得结局如何还犹未可知。
关键是这人眼里不揉沙子,他一定不会坐视歹人带着夫人轻易的穿越自己的防区。
所以我判断这歹人应该还在水寨和虎牢关中间的这片区域。”
“伏虎镇?”
秦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总感觉霸气而又不吉利,芈胜一众可谓猛虎下山,可此地偏偏叫伏虎镇,宛若屠龙刀和赶狮杖,又如凤雏之与落凤坡,如此巧合真是叫人不得不小心深思熟虑。
这里是燕国某位赵姓王爷的封爵占地极为广大几乎和一个北京市那么大,不过此时却是一座空城,这是因为几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规模叛乱,据说是因为赵王不满燕国当政,遂起兵造反。
其实在秦风看来这都是胜利者的春秋笔法,因为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都不在赵王一方,况且他也没有造反的理由,伏虎镇地理特殊,完全在虎牢关驻兵和水寨营夹击之中,就凭一个富贵王爷远离中原许久能有什么号召力,关键是起兵,他的封地不是农民就是农民,就算有人愿意赴汤蹈火,可在职业军人面前不过是乌合之众。
即便有,可是士兵需要训练,要粮饷军械,他如何操作才能瞒过几万人的近距离监视。
总之秦风不会以为,这赵王爷真的糊涂到富贵王爷不做,偏偏寻求刺激要造反。
相比起来他还是相信另一种说法,芈胜说:“这赵王爷富可敌国,据说他有一间黄金造的屋子。可是公子看见了,眼前有的只是这些!”
这才合情合理,毕竟财帛动人心,说着众人就来到一片连绵的建筑,前面有一旗杆,风吹来,用灯做的旗执拗晃动起来,那老掉牙的声音似乎是专门为欢迎他们而发出。
随着转动,糊灯笼用得白纸上,分明有三个字若隐若现,只见其上:“伏虎镇”,虽然陈旧却又那么显眼。
过了旗杆就算是伏虎镇范围了,可是这伏虎镇大的出奇,安静的出奇。
大!
你只要想象下,如果有一天上千万人口的北京市突然变成空城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安静!
秦风觉得这只是表象,可是顺着主路走来,他真的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哪怕是猫啊狗啊之类的家畜的声音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