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降临,晚风吹起窗帘。
这晚风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存在,在你心情好的时候那是凉风习习,可现在韩蝉只觉得这就是阴风阵阵。
“金默声……”韩蝉拽着被子抱着枕头不住地念着他的名字。
她现在快要后悔死了!她怎么会选择来这样一所宅子呢?
她一把扯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过去在遇到心烦意乱的时候,韩蝉只要是把头蒙起来,她就会像鸵鸟一样屏蔽掉所有的惶恐,心安理得地去会见周公。
可今天却不一样,裹上了厚厚的被子,不但没感受到丝毫的温暖,相反还有阵阵的凉意透着床板一直渗进了她的心里。
越来越凉,渐渐地她竟觉得已经是冷了。
她慌忙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力将被子也从床上扯了下来,整个人包裹着在被子里,却只敢团缩地蹲在地上。
韩蝉一直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她现在也绝不是在担心这床上有鬼,可她就是打心眼里地钻出来了不舒服和烦躁感。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床榻,一阵凉风吹起落地窗前的薄纱,她在此时忽然灵光一闪。
不知如何她竟鼓起了勇气,一把扯开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跃而起。
只是一步,她便跳到了床上。
她可不是上来睡觉的,而是竟然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起了床板。
没有任何预兆和现象,就是一种完全鬼使神差的驱使,韩蝉总觉得这个公寓里一定有个巨大的秘密,而且这张床也一定有蹊跷。
一通地扣扣摸摸敲敲打打之后,韩蝉发现有一小块床板竟然有了松动的感觉,这似是一块暗格。
她连忙又扣又拆,可就是怎么都打不开。
一气之下她索性直接跳下床来,光着脚一溜烟就跑到楼下。
她不是放弃了,而是从厨房里提着一把菜刀又跑回来。
握着一把锋利的猜到,她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直接手起刀落就冲着床板砍了起来。
夜幕中,凉风下,一个女人发疯一样的砍床板……
这一幕幸亏是没被旁人瞧见,也幸亏这房间的灯没有被鬼祟的熄灭,否则真就是诡异的有些吓人了。
女人的第六感总有一种神赋的奇妙能力!
一通乱砍乱砸之后,那块“诡异”的床板竟然真的被韩蝉给砸了下来。
果然这是一方暗格,而暗格里也确实有东西一个信封。
韩蝉连忙将信封拿了出来,灯光下她瞧清了这信封上那一串字。
是用很工整的小楷写着:致我的情敌。
韩蝉心中不由一慌。
情敌?
何为情敌?谁是谁的情敌?
在这所公寓里……那这显然是一个爱着金默声的女人写给金默声另一个女人的信!
我的情敌!
没有收信人的姓名,只有收信人的身份!
那么自己算符合条件吗?自己对金默声是哪种感情呢?自己又有资格拆开这封信吗?
曾经韩蝉无比确定自己喜欢温朗,那是一种相濡以沫、患难与共、同生共死过的情谊。
她愿意为这个男人的生死存亡付出所有的努力!
她愿意为这个男人的喜怒哀乐做出所有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