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谜眯眼：“你去不去？”

胡良：“”

究竟是哪个手欠的，把这个老妖怪给唤醒了？！以前那个可爱乖巧的凤谜不好吗？

“好吧！我去，那珠珠呢？”

凤谜怔然：“珠珠？”

胡良叹气道：“要我当了十几万年的门神，珠珠也霍霍菏国的百姓几十年，你总要告诉我，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吧？”

凤谜哑然低头，她抱着手指一通掐算，许久之后，才抬头对胡良说：“至多月余，你便能知道珠珠是什么了，也便会知晓，我们的牺牲，究竟值不值得了。”

胡良嘴上虽然不说，但不代表凤谜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胡良是妖族中，唯一只忠诚于她的一位，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按她的想法走，不会在心中有疑义，亦或者是不满。

果然，胡良转身离开时，背对着她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女姒，是他忠诚的信仰，当信仰动摇时，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来坚固他的信仰，因为那个信仰是他的一切，他不能任它地基不稳，轰然倒塌。

若信仰倒下，他赖以生存的世界，也便将不复存在。

凤谜重新躺回了榻上，对尚未走远的胡良说道：“别忘了把我的珠珠，给我带回来。”

胡良撇撇嘴，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是，凤离貌似对那颗胖珠子也很重视，不见得会允许她带走。

胡良进入玄天阁的时候，凤离恰恰才刚刚醒来，看到胡良进来时，他努力的撑着床榻，想要起身，被床榻旁的几位须发皆白的长老们，给按回去了。

“前辈”

胡良摆手道：“不敢。”

开玩笑，按他的推测，这人的一声前辈他可绝对承受不起啊！

“谜儿她”

“哦，她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

“那她为何还未回来？”

胡良道：“回不来了，她说自己天资聪颖，敏而好学，有资本当我的徒儿，唔，非要跟我走。”

一听这话，凤离顿时急的又要起身：“她她必然是知晓了什么！”

不然不会在他伤痛未愈时，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

有些事情，凤谜不追究了，不代表胡良也可以不追究了，他不知道凤离与月奈之间有什么因果，单看那张脸，他就难以对凤离有什么好感。

是以，他此时对凤离的态度当真是说不上多好：“那与你无关。”

除了凤离与苍彦，族中大多数人并不知晓胡良其人，更不知晓他的来历，自然也不会对他一个外族人多么的恭敬，尤其是这个外族人还出言顶撞自家族长时。

玄天阁里沸腾的民怨，险些将胡良给淹没，但是他并不怕。

凤离闻言，却是了然一笑道：“原来我的感知没有错，她果然记起了。”

当时，他只是怀着一腔悲悯，将那些妖兽解除封印，放逐回四界，可他哪里知道，那些妖兽与十恶狱的封印也息息相关。

妖兽们不再受妖皇灵力的制约，整个十恶狱也在那一刻里濒临崩溃，妖兽们仿佛就是冰山的那一角，一处倒塌，其余的也不再受到制约。

那时，他感觉到一股浩瀚磅礴的灵气从十恶狱的底层，像是决堤了的潮水般，向着他汹涌而来。

那股灵气熟悉地几乎令他落泪，原来，他的感应一直没有错，这里当真是她的灵力化成的。

胡良冷声道：“你好自为之吧！族长大人。”

他在告诫凤离，妖皇之所以不处置他，是要他做好族长这个位子。

“我要见她”

“她不会见你，还有，珠珠呢？我要带走珠珠。”

他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叫嚷：“那是我妖族宝物，凭什么给你带走？！”

“你们兽族当真是好厚的脸皮，之前是明抢，现下还是明抢！”

“不给！那颗珠子即使没有什么用处，也是我们族长千辛万苦寻回来的，怎么能送给兽族人？”

“就是，不给！！”

凤离气急大吼一声：“都闭嘴！”

他一声令下，玄天阁内，立时清净了，“兵荒马乱，有些政策，一时之间还没有来得及颁布，前辈不会介意吧？”

胡良微微颔首。

凤离这才缓了一口气，对在座的众位长老们说道：“从今日起，再没有什么兽族与翼族之分，两族合并成一族。”

“我们妖族分崩离析十几万年，青釉这个罪魁祸首，也早已被胡良前辈诛杀，所以，我们两族也是时候合二为一了。想必，这也是妖皇大人的意愿吧！”

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说道：“那族长之位”

胡良冷笑道：“你们就是将族长之位双手奉上，我也没有兴趣。”

凤离眼神闪烁，像是仍有未尽之言，但却没有说出口。

“凤族长说完了？那我可以带走珠珠了吗？”

“不可！”

青鸦长老站起身挡在了凤离身前，道：“那颗珠子是我妖族圣物，理当由妖族供奉，怎能交于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胡良挑衅道：“外族人？别忘了，你家族长刚刚才说过，要两族合二为一。”

凤离却是干咳了几声，对胡良说道：“抱歉，前辈，这个我也没办法应允你。”

胡良不敢置信：“你别忘了，珠珠是谁带出来的。”

凤离轻笑道：“我没忘，也不是我愿意，而是珠珠不会跟你走。”

胡良皱眉：“什么意思？”

不过是一件法宝，哪有带不走之说？

凤离回过头对在座的诸位长老说道：“大战已过，百废待兴，诸位长老还是不要在我这里耽搁时间了吧？”

他这话说的好听，但其实不过是委婉的下了一道逐客令而已。

长老们也都知道，他家族长，这是有什么秘辛，不能被他们知道，所以才寻了个借口，想要将他们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