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喜欢被高估。

而有自知之明的重要表现便包括不要挡着别人的道，不要嫉妒有才能的人。

他做过的最努力的事情就是练习剑术。刚到灵洲大陆那半年多时间是他最辛苦的时间，再然后他又度过了半年左右非常孤独的时间，再然后好日子就来了。

大约他的努力就只是持续了一年。没有更多。那一年之后他也只是拥有了中阶武士的实力了而已。

虽然能够在一年内从完全的废柴变成中阶武士对本地人来说也很了不起，但是考虑到他消耗的各种资源，这种进步实在是什么都算不上。

他一开始就有王动当做教官，有帝国法术学院的副校长吴绣设计他的培养计划，并一直照顾他，后来又是前往黑旗军，由最合适的教官左樱负责，并有王嵩亲自教导，这段时间吴氏家族一直给他提供各种资源，是神鹰帝国绝大部分年轻人都绝对享受不到的待遇。

事实是，神鹰帝国丞相吴源一直在盯着他，了解他需要什么，提前为他准备好，关心他的成长状况，提供各种帮助，而且安排的确实好。在培养人才方面，吴源估计是整个国家最顶级的。

至于吴源为什么一直那么关心他，是因为他名义上是吴氏家族下一任家主吴莉从异世界召唤而来的契约生物，而且一出现就手持神器。

再考虑一下这一条。刚一出生就能拥有传说级武器，而且是与他灵魂绑定的，这种事情几百年也没发生过第二次。

谁还能有这种运气？

事实上，他的优势全来自于这一点。他因为拥有这个灵魂绑定的神器，所以在后来得到《金花密语》这本书的时候并未被其中寄宿的邪神逼疯，甚至邪神的多重性格之一跟他很谈得来。

再然后才有圣人蔡鱼恢复了邪神的部分记忆，改变了其行为模式，从而使得张森获得了喘息之机。再然后才有招募婉儿，千里奔赴丽州城，后来又创建了神龙教。

这是社会学的马太效应在发挥作用，即让富有的人变得更富，他一开始便比所有富二代都运气更好。

神鹰帝国最了不起的富二代除了那些皇亲国戚，就是丞相吴源的孙女吴莉了。

可是张森一开始获得的资源就不弱于吴莉，后来则是远超吴莉。

婉儿刚遇到他便是以女侍的身份帮他跑腿，谁能有这种待遇？

前巫灵教教主，座下有三位传奇战斗者和三位准传奇战斗者，本身也有准传奇实力，就这样当他的女佣，连皇帝都不敢想象这种事。

凭的是什么？他是邪神戴蒙的代言人，婉儿不服也不行。

好在他确实有一点本事，又比较有志向，同时人品还不错，所以他借用这种种优势发展出一套事业来。

不算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但是其中没有他多少真才实学。

如果他本身就出生在灵洲普通人家，不拥有任何资源，那么他就会成为一名最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甚至可能会因为各种缘故暴毙身亡，比如遇到自然灾害，或者被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