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被动的看着面前这两人像是面临着极其重要的问题一样,主要是当事人秦玉成没有马上回答刘袭这般认真问话,只是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才对着已经快要拔腿就走的刘袭道:“螃蟹我的眼里从来都放不下你的身体。”
刘袭先是一愣,接着就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这个酸秀才说起笑话来真是……”
秦玉成还在一旁道:“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咬文嚼字,可是我府上出了八辈文臣,你可以想想我家对我咬文嚼字的要求有多么恐怖!恨不得我吃的是先人文章,喝的是才子笔墨。哎!就一个苦啊。”
凤白炽还在心想这跟问题有什么要紧,便又听秦玉成解释道:“我都这样了,何况我大哥他们,别说带你们一起走,就是跟我之间也不能玩笑打闹,只能规规矩矩的守礼本分。你可不要误会不然今天我怎么独自来了。”
刘袭听了这话一笑了之见她又说上瘾,打算继续扯她祖宗谈话,连忙堵住她的口急道:“行了,别忘了咱们今天来这干嘛,老这么说下去,人都要走光了。”
秦玉成这才看着众人歉意的笑笑。
凤白炽穿的白色镶了银色云纹的袍子,走在一红一蓝中间就这样闯入了梅花丛中间。
引来一片眼光流连。
少年轻袍缓带,并立一处缓缓走来就是一副极好的恣意姿态。
偏偏其中两位容貌不错,惹得公子们一时没看出是哪家贵女还是公子。
而打凤白炽一转过遮挡的红梅树后,看到的便是四处梅花下聚集两三个人的些站的参差不齐的公子贵女们。
皆是花下锦衣欲盼行,不知心处落谁家的来往场面。
虽然有一些公子在看到她们进来后忍不住拿扇子遮挡半张脸,可是眼神还似有似无的游荡在这些晚来客身上。
刘袭一眼就看见了正立在树下和一个女子拉扯的顾安,她今天还是穿的暗绿龟甲纹织锦纹灰兔毛背夹,露出两条长长的黑袍袖来。
顾安这人极高,在刘袭一众小伙伴中拔尖,而且也比她正拉扯的一位穿着黑衣打扮的女子高上许多。
这样一来,难免不被别人注意这样一副奇怪场景。
等她们走近了,便听到顾安难得的正经的在问那女子道:“赵也,赵侍卫,算我再求你一次,今天你可不能离开我,现在公子都在,你可要帮我查找一番。”
那赵也抱着双手,见面前这人不打算放开拉着她的手便气的声音也大了些,指着顾安就骂道:“你这女子好不讲理!要是你说的事我没给你办也就罢了,你缠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很久了,你要找的那个男子没有!不存在!你还缠着我干什么,今天我主要是陪我弟弟来的,你就不能明天在说这事情,还是说,你那天晚上醉酒,自己做了个仙人梦难道还要这凡间的官吏帮你找?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的顾小爷?”
顾安突然把赵也欲离开的身影一把推到树下,树上的花被撞落了不少,纷纷扬扬的飘下,落到二人的衣衫上。
顾安眼下有明显的乌色。
她急急道:“你别走,赵也,你小弟的事情不算大事,有什么要紧,我可以亲自登门让南枝入我府内,想必你们家……”
赵也发了狠,突然用力一拳将顾安砸去,顾安没有防备,竟然被这武夫一拳锤的翻身落地,离了几步远。
秦玉成大惊连忙跑上去查看顾安的伤势。
等顾安抬起头脸上被砸的青紫,嘴角也留下不少血,赏梅的人被惊动,很快的聚集到她们这边来。
刘袭一见好友被打,沉不住气挡到二人中间质问着赵也道:“好啊!什么仇什么恨!要你下这么重的手?不就是多跟你说几句话吗至于这样?”
聚集起来的人都在十步来外看这个意外事故,他们大多不明情况,但是顾安明显倒地,脸上还有被打的痕迹,几乎事实呈现在眼前。
刘袭见她的问话面前人迟迟不答,跑到赵也面前一把把黑衣女子拽到众人面前。
她指着顾安道:“赵也,你今天必须要给个理由,官家女子是这么容易打的吗?不然我刘袭饶不了你!”
赵也对着地上的顾安嘲讽一笑,“不饶我?呵,你以为我赵家就这么急切的想要攀高枝?是,你顾家畅行兵部,可是我赵家一不溜须拍马,二不拿不该得之物。我家南枝是最好的公子,什么时候用得着你这个顾大贵人替他操心。”
她顿了顿又道:“你不要总以为好像知晓别人所有的事情,就能高高在上的胡来喝去,我是你们的下属没错,可是我没说我还是你们家的一条狗!顾安,我受够你了!你不要再拿你梦中的人来逼我去挨个查找凤都的公子了,你是在做梦,我告诉你你是在找一个不存在的人……”
顾安被秦玉成扶着起身,也回看着赵也道:“赵也,你可要想清楚。这个场面还要这样做吗?”
突然一个低低的男声插了进来道:“姐姐,算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凤白炽转眼就看见赵南枝立在那白梅树后,他的发间也插着只白梅,配上那张上挑的双眼,连白梅都带了点凌冽的味道,这样一张不婉转也不美艳的脸在低下头的瞬间却让人忍不住想看那上面的表情,无论是淡漠,还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