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凤白炽很难相信刚才从这人嘴里说出来什么。
陈厄这才放下酒杯抬眼瞧她道:“这么惊讶干嘛?你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玉瓷瓶,放在掌中似乎很是认真的瞧着,然后盯着瓶子对凤白炽继续说道:“这个是我独创的毒药,杀人不见尸首,名叫红骨,可是阿,吃下它的人连骨头都没有,只剩下一滩血水,其实我才开始并没有要做成这样的,只是巧合为之,为我省了不少的事情。”
凤白炽忍不住斥道:“你还真是杀人成性,难道你眼里没有人命关天的道理吗?”
陈厄却是站了起来,与凤白炽面对面说道:“杀人?谁叫她势不如人,想杀便杀了。倒是你,也可以如此,你一个王女想要我这条命随时都可以拿去。”
凤白炽道:“哼,你明明知道我厌恶此事,此时说来有何意义?”
陈厄逼近凤白炽,凤白炽连连后退,退到窗前往外一望就是她刚才行来的小院,有块池塘如明镜般横躺在小院内漆黑的泥土上,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摇曳的花影。
再望下看,见此楼之高,以如今自己这中了药的身躯却是也能跳,只不过残废与否要看天命了。
陈厄道:“谁说我是说给你听的?我啊是在给自己鼓气……”
凤白炽觉得一股不详的预感直冲心头,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厄越靠越近,直把凤白炽逼的半个身子往窗外探。
他脸上表情越发高兴,对着凤白炽不断往后缩的动作道:“你怕那么狠干嘛?真以为我会把这红骨给你喝啊?就算我得罪过你,可是就像你说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还用不着趁人之危。”
凤白炽见陈厄又将那红骨放回怀中,一手猛地向陈厄推去,想把他推开,哪想到这厚颜无耻之人早有准备,凤白炽击了个空,另一边却感陈厄逼近,阴影照脸之时,凤白炽只觉脸侧被一个温软事物贴了贴。
她震惊不已,转眼去瞧一旁侧立的陈厄,她很迷惑,本以为又要大打一场,可是谁料到陈厄有这一招。像是突然为之,不带一点感情痕迹。
陈厄似乎在咂摸着滋味,又转脸定定的看着凤白炽一笑道:“我刚才倒是想起来了,我来这是干嘛的,你瞧你干什么做出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来?这事情自然是男子吃亏,你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凤白炽口不成言只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你真是……”
陈厄又笑,“哎呀,怎么小爷来这花费,你还不让摸啊!难道想学刚才那男子我可比那人打的厉害哟。”
凤白炽道:“真是胡言乱语,荒唐!”
陈厄又看了看院内景象,道:“你啊,怎么不求求我?”
凤白炽奇道:“我为什么要求你?”这语气带点不屑带点自持。
陈厄一听对着凤白炽挑了一侧眉峰才闲闲道:“怎么?王女被掳到这种地方还待上瘾了不曾,你大可以求一下我,我可以考虑片刻带不带你离开。”
凤白炽堵到窗户面前疑道:“你有这么好心?”
陈厄嗤道:“你可以不信,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凤白炽毫无留恋道:“你要走就走吧,我不用你来救,看见你就头疼。”
陈厄听了这话却是哈哈笑了几声,又回道:“能惹得王女头痛,我陈厄也算是一方人物。”
陈厄又突然靠近凤白炽身边凝目望着她道:“你好像很奇怪,从刚才起你一直朝窗户外望什么?”
凤白炽身体徒然一僵,慢慢放下扶着窗户的手,沉沉道:“不想看你,看看窗外的风景不行吗?”
陈厄像是得逞的小孩一般,双眼半眯,露出一颗虎牙来,他似是越发好奇,一只手就把凤白炽捞离窗边。
凤白炽急道:“陈厄你做什么?又发什么疯?”
陈厄突然转头朝着凤白炽一笑,阴沉道:“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说完跃上窗边,头伸出老远望了一会,之后半直起身子就要往窗外跃下。
凤白炽急忙拽紧陈厄身后的衣服,慌乱道:“你做什么,这里可高了!说你发疯你还真疯啊!”
陈厄轻轻一跳,凤白炽便听衣料裂开,陈厄已经跃下花楼,而空中只留下凤白炽紧紧拽着一片黑色衣料的手徒劳的伸在窗外。
凤白炽心道:他这是要去赵南枝那方,不好,现在赵南枝跟自己一样,是个没刺的刺猬,现在被陈厄找到还不是被他拿捏的样子。
她也急急向楼下狂奔而去,出了后门,就见到小院内明镜样的湖面,映衬着一黑一红的两道玉立的身影。
赵南枝略高一些,此时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剑正持在手中直指突袭而来的陈厄。
她忙跑近一看,原来二人还没开打,只是陈厄想要进屋的时候被赵南枝发觉,这才动了手。
可是凤白炽心里知道,赵南枝装装样子还是行的,希望能把陈厄吓退。
可是陈厄一开口就道:“男子习武倒是少见,可是你也别动剑,既然到了这里,你的武功想必也和那女子一样被封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