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湾里有和我差不大的孩童,他们是吴通和吴博兄弟,我经常被这两兄弟,堵在他们家的大门口打,不敢还手,是因为他家就在路旁,其他的孩子还好。
这两兄弟和我不在同一所小学读书,他们远在舅舅家大河对面的谢家坪,谢家坪属于陇西管辖范围,为此、此二人在我的童年记忆中,勾画着为虎作伥的丑恶嘴脸。
夜行一般不会遇到他们,就在一句奔跑的恐惧中,我到了这户人家门前,我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但依然没有回头看来时的路。
就在前方不远处,我知道离舅舅家越来越近了,此处已是村户遍居之处,脑海中依然是那团鬼火,带着数公里的疲惫,我终于到了舅舅家的门前。
舅舅家已经都睡了,我清晰记得是姥姥披着羊皮大衣给我开的总门,带到了母亲遣给我的任务后,我还是选择了返程。从小到大都不习惯在别处过夜。
返程的路更加恐惧,可又怎么能停下我坚强的脚步呢!返程相对而言,我比去程要熟悉的多,因为有一个不断闪烁的信念,就是马上到家了。
我至今都不敢去回想,那一夜在我幼小之年经历的夜行恐惧。鬼火,无助,寂寞和前所未有的孤独。
清晨的太阳升起时,我在自己炕上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屋外,母亲叮当的收拾着出地的农具。但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帮母亲昨晚叫来了舅母。
直到后来,我都藏着这个秘密,这个关于我夜行的秘密。纵然在大人们口中,我是多么的胆大和坚强,可怎么都抹不去,那个黑夜里,无人知晓的故事。
科学对于鬼火,有着更为根据验证的现在说辞。鬼火,就是白天艳阳高照下,一团动物或者飞禽走兽的骨头。
骨头在经过白日的艳阳高照后,常常会被黑夜里的风吹燃,任由风的方向,在荒地斜坡,旷野中滚来滚去,从而形成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