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此人的心思在肚子里绕几圈出来,就能变成另外一番意思。可惜他这挑拨的手段也有些低级,木老和凤无忧,暂时他一个都不想招惹。周珏的这顶高帽子,他也戴不起。
不过,这种人功利心极重,更好利用一些,倒是比那迂腐的周玉更好控制。
“属下遵命!”周珏虽然不解这温文尔雅的丞相大人为何那般说,却还是低头应是。
此时,离百花宴的召开,仅仅剩下三日。
东宫。
宣和殿。
一阵清朗的笑声从殿内传来,若是仔细听听,便可知晓这是陈国太子殿下的声音,只是太子殿下一向克己受礼,这般朗笑还真是少见。
殿内,身着白色长袍的太子殿下高坐首位,他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坐在他右边,满脸冷漠肃然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黑色常服,领口袖口皆滚着绯红色的祥云图案,让他的冷漠肃穆之中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他的眉峰斜飞入鬓,彰显着他性情淡漠,他鼻骨高挺棱角分明,让他稍显锋芒,他削薄的唇扯起一丝上扬的弧度,却让他的冷漠中带着些许无情的意味。
最后,那双眸子时而如鹰隼般锐利锋芒,时而如古井般平静无波,让人一眼看不透这人到底性情如何,更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岐国的无冕之君,摄政王秦羽!
如果说迦若是巴蜀国的大祭司,掌握一国大权。那秦羽就是西岐国真正的决策者,他虽不似君王,却行着君王的权力,那西岐国的少年皇帝,直到现如今十五岁的年纪,都未能亲政,足以想见秦羽手腕之强硬,竟掣肘一国之君。
说到底,这二人在各自的领域,均是横行无忌,唯我独尊。
这样的两人,被民间评选出了什么五国七公子,倒也名副其实。
“摄政王一路辛苦,三个月前那些刺客,可有些眉目?”太子凤栖梧如春风般暖人,倒也应景。
“尚无任何眉目!”秦羽的声音依旧冷硬,“本王听说去年皇宫内也曾闯入刺客,那些刺客没有任何身份标示,被擒后便吞药自尽,是否如此?”
“确实如此!”凤栖梧倒也没有任何隐瞒,虽说一国皇宫被刺客闯入有损一国颜面,可这些事情别国早已知晓,遮遮掩掩倒显得不太敞亮豁达,“当初我陈国皇宫闯入的刺客也无任何眉目,皇姑姑整整查了两个月都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些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底子太过干净。”
“大长公主似乎也曾遇刺?”提起大长公主,秦羽突然问道。
“皇姑姑当初奉命剿匪,被人设下了埋伏,那些人与这些刺客特征相同,也没有查出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