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笙华,此刻青楼的一间房中却是一片败落。
女子抬脚,步步生莲,一步一顿眉眼间是撩人的魅惑,一袭猩红长裙掩着她若隐若现的细腿,她眼眸带火:“说,人呢?”
倒在地上的老鸨拿着手帕掩面,说话都结巴了:“小姑奶奶谁惹您了,要拿我这么撒气啊?消消气啊。”
“呵,嘴硬是吗?”她面露凶色,一手扼住老鸨的脖子:“即是如此,那你便替他偿命!”
“饶命啊,我说,”老鸨面如土色地反握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楼主,他,他在天字一号……”
红衣女子闻言冷哼一声倒也放了手中扼住的人,转身走向天字一号,离开之际不忘扔下一句:“聪明的话,就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如若说出去,不管多久,我要了你的命!”
脚软的站不起来的老鸨盯着女子离去的背影,说不出一句话,只得频频点头。
“嗯……楼主……”刚走近天字一号,里面翻云覆雨般的声音清晰入耳。女子面露嫌恶之色,腾空一跃站在了夜雨楼的顶上。
下面是如蝼蚁般渺小的行人,穿梭于霓灯彩结之间。
“呵……”手中的刀刃散发出丝丝凉意,稍一贴近便能感觉到传出的杀气。牧云睥睨着一切,嘴角扯起苦涩的笑意:“到头来,这天下一如过往般虚伪!千年了,我竟还是落个被人背叛的下场!好啊!”
她藕臂轻抬,食指沾上一点刀刃上的血迹,随后点在眉心。
眼角一滴余泪落下,她阖上双眸,下面的彩灯依旧闪烁,行人却奇迹般定在原地。而那光洁的额间,居然肆意生长出一朵妖艳的花来,与她的红纱遥遥相应。
他曾说,她穿红衣的样子是那天下最美。
“背叛我的,如今我便要你们千万倍地付出代价!”她紧握住许久没碰的冷兵器,心里有的是久违的兴奋和安全感,再次睁开眼,那双眼睛变得通红,注视着下面停格的人们,往后倒去。
在到达第二层时她反身一转进了一个阁楼,不用看,这里的一切早已熟记于心。
窗上的木屑随着她的动作剥落,而看守在门前的人并没有露出慌张之色,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女人娇喘的声音回荡在房里,大床被摇摆的咯吱作响。房内雕栏玉砌,处处透出古木的清香。在一张古桌上燃着一小段檀香,升起的缕缕青烟长久萦绕在屋内。
“别……楼主…”女子双眼迷离,一堆藕臂无处安放,只得勾住男人的脖颈。而男人虽也有情欲,却不动声色的将一把小刀握于手中,想要割开女人的动脉。
“砰”随着一阵巨响,房门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