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胡悠悠反应过来,萧烈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比划着准备给范三儿剃头了。
如果不是萧烈的表现与平日大相径庭,胡悠悠压根看不住这家伙喝醉了。
哪有一个喝醉酒的人眼睛这么亮,拿着匕首的手这么稳的?
胡悠悠觉得就算是滴酒未沾的自己,也未必有萧烈剃头剃的这么好。
而且这家伙用的还不是推子,而是匕首!
用匕首就把范三儿的头剃的锃亮,大晚上的都有点反光。
这手艺也没谁了!
胡悠悠看着萧烈慢悠悠的刮着范三儿的头皮,忽然有点手痒,忍不住用眼角瞟着躺在一边的那个小妾。
“该你了!”萧烈把匕首丢给她。
胡悠悠吓一跳,赶紧接住:“我没给人剃过光头,可能剃不好。”
“剃不好正好啊!”萧烈偏头看她,“剃的那么好看,还叫什么报仇?”
也对啊!胡悠悠反应过来,哑然一笑,立即兴致勃勃的动起手来。
不多时,范三儿小妾的一头青丝便被割的七七八八,残留的如同被狗啃过一样残次不齐。
胡悠悠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惭愧,还匕首的时候叹息道:“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剃头,剃的实在太丑了!”
“你这是手生,练练就好了!”萧烈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练练?这个位面不是奉行“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吗?找谁练手去?胡悠悠无语。
萧烈将匕首往靴筒里一插,抱起胡悠悠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还有事!”胡悠悠连忙制止。
萧烈低头看她:“什么事?”
两人距离很近,他吐出的气就喷洒在胡悠悠的脸颊上,夜色里那双眸子仿佛映上了漫天星光,璀璨迷人。
胡悠悠只觉得脸颊烫的不行,羞得低头避开萧烈的目光:“来都来了,我想着拿点东西带走,也不算白来一趟。”
“有道理!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好东西!”萧烈赞同的点点头,也不将她放下来,脚尖一点便飞上屋顶,四处打量了一下,瞄上了库房的方向,“那边应该是库房,我们过去看看。”
他去的方向正好和空空所指的方向一致,胡悠悠便没有说话,温顺的窝在他怀里任他抱着飞檐走壁。
库房有人看守,但普通的护院又哪里是萧烈的对手。
轻飘飘落在看守的护院身后,萧烈一记手刀劈在那人后脖颈,那个护院便软绵绵的倒下了。
库房是上了锁的,但这种普通的锁又岂能难得倒萧烈?
胡悠悠看他拿着一根小木棍捅来捅去的,那把铜锁便打开了。
“嘿!没看出来你还会开锁!”胡悠悠笑着打趣。
萧烈十分得意:“这种锁简单的很!我家库房的锁比这复杂多了,我照样几下就能打开!当初我父王为这个没少打我!”
我家库房……父王……
胡悠悠眸光一闪,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范三儿这库房也不小,干脆我们分头行事,能拿多少值钱的就拿多少吧!”
“好主意!我去找两个麻袋来!”萧烈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欣然同意。
看着萧烈去兴致勃勃去寻找麻袋的背影,胡悠悠呆愣了一会儿,旋即勾起唇笑了。为什么莫名觉得喝醉酒的萧烈很可爱啊?
拿着麻袋,胡悠悠和萧烈便兵分两路开始对库房进行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