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就在任薄雪睡觉的时候,太子已经从随从口中得知了任薄雪就是八皇子身后的幕僚高人!
“什么?你说帮八弟出主意的,竟然是个女人?”太子安鸿远眼中迸发出的恨意几乎要将世界吞没。
虽然如今太子已经不得皇上待见,但是至少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上位者,威严甚存,随从的背越发弓得低了,连声音也有些打颤,生怕太子将气撒在他的头上:“是……是的。”
“该死的!”
安鸿远好不容易想的一出连环计,曾经的老道可是其中最主要的一环,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给破坏掉了!
并且更狠的是,几乎连他的帝王梦也被这个女人给破坏掉了,原先老道士还在的时候,父皇对他的态度很明显的愈发趋近和颜悦色,如今,又回到了从前。
不,应该连从前都不如!
“你是怎么得知的?”不过安鸿远也不是个吃素的,又怎会轻易相信随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呢?
可怜的随从吓得浑身发抖,一滴汗从额头滑落滴在鞋跟前:“是,是奴才安插在良妃宫里的眼线告诉奴才的,良妃和八皇子争吵,两人无意间说出来的。”
安鸿远冷笑了两声:“原来如此,好一个任姑娘,好一个将军府嫡女,竟然敢跟孤作对,那她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头了。”
随从低声问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安鸿远伸出右手,一巴掌拍在随从的脑袋上:“你是猪吗?还不赶紧派人埋伏在任府附近,只要那个任姑娘出门,就赶紧给本太子抓住。”
随从头上挨了一掌,也不敢去揉,只好硬着头皮又问道:“那,太子殿下,奴才把那个任姑娘抓了之后,关在哪里?”
安鸿远看着自己身边,这一个个不争气的猪脑袋,一时来气,又在这可怜的小随从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真是长的猪脑袋吗?这还要我教你?”
小随从吓得连忙点头:“是是是,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随从从安鸿远的府邸出来时,背后凉飕飕的,冷汗竟然直接浸透了衣裳,这一切都证明了之前他有多么胆战心惊。
奇怪的是,随从的眼中,不仅有深深的畏惧,还夹杂了些许迷茫。
好久没能睡个舒服觉的任薄雪,几乎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的床,才收拾打扮好,就听老太君命人来请,几乎一瞬间任薄雪就觉得,老太君的人这是蹲了一夜守着?不然怎么她才起床,老太君就派人来了,也太巧了吧。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任薄雪随意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琉璃流苏簪子簪在发中,骤然看见桌上的暖玉……
她将暖玉轻轻握在手中,本有些冰凉的手,骤然被一股暖意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