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没中,再一次刺下。
安鸿远跌跌撞撞地爬到门边大吼,“护驾!有人行刺!”
这会子在外面守着的只有他贴身的随从,随从以为太子要和里面的任姑娘做什么羞羞的事,所以特意将其他的侍卫都支走了,谁料他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见了太子呼救的声音。
随从蹭的蹦起往任薄雪住的地方跑来。
而眼前那一幕任薄雪拿着簪子刺向太子的画面差点没让随从的心都从胸膛里蹦出来:“住手!住手!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谁?”
任薄雪无动于衷,从安鸿远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放过他。
就算是死,她也要拖个垫背的!
随从见自己的吼声都无法让任薄雪停顿下来,当机立断拉着太子往后侧身避开,又低声快速地说道,“殿下,情况有些不对劲,方才你过来的时候任姑娘就是这样的吗?
安鸿远也被惊得全身冷汗,从他出生开始,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待他:“孤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孤进来的时候她还在睡觉,谁知孤一掀开被子,她就瞪大眼睛盯着孤,然后就成这样了,跟被鬼附身似的……”
随从听了安鸿远这话,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自己平时自称无所不知,且自己刚刚情急之下竟然向太子发问了,这会子要是说不知道,太子还不把他的皮给剥了?
随从光睛一瞥,心中快速转了个弯,装作煞有其事的道:“殿下,奴才小时候曾经听乡下的一个大婶子说过类似的事,有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游。”
听了随从的话,任薄雪心里那叫一个兴奋啊,她原本倒是没想到用这一招吓退安鸿远,被这家伙一打岔,倒是让她省事了许多。
“梦游?”安鸿远一直身在皇宫大内,何曾听过这个词,自然不懂小随从在说些什么了,况且他现在还要分心注意任薄雪的动向,更加没心思思考其他。
相比起来任薄雪始终拿着簪子不紧不慢地追杀安鸿远,随从这边就轻松多了,只要绕开安鸿远几乎就没什么事了。
随从躲在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的,梦游呢,就是人在睡觉的时候,做出一些和清醒的时候完全一样的事,比如走路喝水,但是她们自己是没有意识的,也就是说,等她睡醒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梦游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的举动,她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是不是就算她现在杀了孤,明天一早醒来,她也不记得她杀了孤?”安鸿远这会是真的怕了,他可是堂堂太子啊,还不想英年早逝!
随从苦着脸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抱怨了数百遍:太子爷也真是,好好的太子府不待,偏偏大晚上摸来这里偷腥,这会好了吧,姑娘没沾身,命倒是悬着。
安鸿远似乎也发现随从躲在角落之后任薄雪就径直朝着自己下手了,转念一想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一个转身朝着小随从跑去,果然任薄雪也跟了过去,安鸿远一闪身,任薄雪的簪子便扎了下去。
随从躲避不及,一下子就见了血。
趁着任薄雪怔愣的空隙,安鸿远忙不迭拉着小随从朝另一侧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