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鸿远一进门就见任薄雪直直的立在窗前,见自己进来,目光才移了过来:“任姑娘,这几日过得如何?”
任薄雪自然知道安鸿远是什么意思,原先中餐和晚餐还能见到肉,自从她梦游之后,所有食物便清一色换成了白菜,不过也没关系,正好任薄雪本身也不爱吃肉,更偏向蔬菜之类。
只是天天吃大白菜,嘴里已经淡的没味。
任薄雪唇含浅笑:“多谢太子殿下盛情款待,小女子在这挺好的,每天好吃好喝的有人供着,能不好吗?”
安鸿远的脸上笑意顿时有些僵硬,明明自己是要给她下马威,她竟说过的挺好,看来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安鸿远眼中闪过一丝阴谋,脸上仍旧带着一点笑意:“是吗?那就好,孤还怕孤不在的时候,这群崽子故意欺负你呢。”
任薄雪轻声一笑:“要是我猜的不错,这些可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太子殿下这样说,就不怕他们寒心么。”
随从倒是衷心又精明,探了个脑袋进来瞪了一眼任薄雪:“任姑娘可别挑拨我们和殿下的关系,我们都是殿下的心腹,就是替殿下去死都愿意,怎会为了殿下的一句话寒心?”
安鸿远自然也发现了任薄雪是在挑拨自己和属下的关系,脸上有些怒意浮现:“你别不知好歹,若非见你还有几分姿色,你可知道得罪了孤的下场?”
任薄雪心中一沉,面上不做表现,淡淡道:“小女并不知道如何得罪过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明示?告诉她,她一个女子将自己计划了许多年的夺位大计破坏了?那他这个太子殿下的脸面要往哪搁?
安鸿远冷哼一声:“你这是在质问孤?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嫡女就敢在孤的面前这样放肆?”
任薄雪仍旧是淡淡的声音,“小女从不曾因为身份而做出什么愧对天地的事,也并不明白太子殿下口中的放肆是指哪般。不过,即便普通人家的姑娘无缘无故被掳,也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掳吧?还是说太子殿下仗着自己的身份,强抢朝臣子女也是合法的?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对太子殿下的名声,也不大好吧。”
安鸿远凑近任薄雪,几乎是咬着牙道:“那又如何?你信不信,孤就算现在把你弄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任薄雪噗嗤一笑:“虽然不会有人知道小女死在何处,但是却一定有人知道是太子殿下做的!”
安鸿远听了任薄雪的话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皱眉重复,“有人知道?”
任薄雪含笑道:“不信的话,太子殿下可以问问外面站着的那个随从啊,他就知道。”
任薄雪这话一出口,随从就知道自己得倒霉了,果不其然,他刚想完便听见任薄雪提了自己的名字,刚想要开溜的腿,只得不情不愿地收了回来,忐忑不安的看着太子殿下。
安鸿远见随从那模样就知道,任薄雪说的话意有所指,立马正色问:“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孤不是命令你秘密行事吗?你惊动了人也就算了,这会子竟然还有人知道是孤找人做的,你这是要害死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