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本座想你许是弄错了几点,当初本座不杀你们一来不过是想少些杀孽,二来……任我行也算是本座名义上的师兄,留着你们也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本来本座还想着师兄要是这些年在西湖梅庄里想明白了便去接他回神教,呵,可惜……”东方白说着便摇头嘲讽一笑,至于她没说完的可惜说的是什么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东方白在可惜什么。
不得不说,东方白把任我行的性格摸的很透彻,她明白,像任我行这样的人,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居于人下吧,尝过了权利的滋味,又怎么可能居于平凡呢。
没错,东方白就是故意说给任我行听的,果然,任我行也不负东方白的一番“用心良苦”在地上被裹成“蚕茧”的他闻言直接激动的呜呜扭动着,似乎是有话想说。
“今日本座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能做到三点,本座便放你们下山,往后只要你们不再来冒犯神教,本座愿把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哼,本座说到做到。”东方白一声冷哼便压下了那群长老们的骚动。
这时候杨莲亭终于找到机会,他抢在任盈盈之前迫不及待的问道,“哪三点要求!”他一心只想着怎么与东方白攀谈,自然也就没看到任盈盈一种人等在他说话时变了的脸色,连带着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东方白听到问话,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任盈盈身上移开,第一次正视的看着杨莲亭,目光是杨莲亭从未想过的平静,“你又是何人?”
杨莲亭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他暗中鼓励自己,沉着冷静的回答着东方白的问题,“在下令狐冲,是……”刚想脱口而出是华山派大弟子之时,他突然想起这个身份已经被他设计让岳不群把令狐冲逐出师门了,再者这个场合他好像也不好将正派弟子的身份如此直言不讳的告之众人,这样的心思在嘴里打了个转,再说出来的却是,“是一个路见不平欲拔刀相助之人。”
“哦不是神教弟子?”
“额,在下,在下不是。”杨莲亭不知道东方白为何有此一问,更想不明白为何东方白看到他会如此无动于衷,这和他收到的情报不一样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好。
“那你可是盈盈的夫君?”
“肯定不是!”
想也不想杨莲亭就直接否决了,那种生怕晚说一息就会让人误会的急切感成功的让还在难过思索的任盈盈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可否认她对于这个在她最需要让人帮忙的时候还能尽心尽力帮助她又不图回报的男人是心有好感的,她一直以为他心里也是有她的,不说喜欢吧,但应该是有好感的吧,不然为何如此帮她?
没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也是,他一个正派弟子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还接受她这个魔教的妖女呢,能这般全力以赴的帮忙已经是颇为难得的了,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没有与令狐冲经历更多的任盈盈对他的还不是那种无可替代的爱意,这一路来仅有的好感还没长成参天大树呢就已经被两人合力残忍的扼杀在了摇篮中。
东方白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后接着又问了一个让杨莲亭彻底清醒过来的问题,“呵,你不是我神教弟子,又非盈盈的夫君,那是谁给你的资格来管我们日月神教的教内之事,你,配吗?”
就这一句话便让杨莲亭彻底涨红了脸,却又无言以对,他甚至都不用看其他人的反应就明白这次是他太莽撞了,很可能这些日子的努力布局都白费了!
失望,羞耻又眼见仇人近在眼前却不能马上报仇的心急,让他一时脑抽,想也没想的面色复杂又故意的露出了难掩的悲伤,说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这语气是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再加上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格外苍白的脸色,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真的可能会胡思乱想呢。
东方白从始至终都是非常冷静的看着杨莲亭,她早就料到这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今日她打定主意不会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令狐冲,我当然记得。”
听到这话杨莲亭眼睛一亮,又恢复了神采
“前几日本座还与他在阳的冉天酒楼畅饮畅谈,他还欲一醉忘却体内的几道异种真气的肆虐之苦,没想到今日本座回了黑木崖后令狐冲竟已经自己摆脱了几道异种真气了,当真是一别三日当令人刮目相看啊,本座佩服的人很少,若真是这样,那本座到是真的要佩服令狐冲了。”说着东方白自己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她不顾杨莲亭的欲言又止,继续撕着某人的假身份,撕的不亦乐乎,“那么请问令狐少侠到底是如何做到一边在于本座畅饮一边又跑去帮盈盈救父夺权的呢,来说说看,本座可是真的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