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陆景秀惊醒过来,想起了刚刚那熟悉的感觉,那是曾经指明和尚诱骗他观看天魔舞时算计他、念起双修密咒时的感觉。望着媚眼如丝、双手似抵似抚放在自己胸口的班淑娴,立即又沉沦下去,数次就要升入极乐最高处之时,都被脑海中指明和尚的“空性无执!”四字打断,让陆景秀恼火不已,不管不顾,只想着到达最高处,看看究竟有什么风光景色!
最终他如愿以偿,看见了荒凉、枯寂,没有生机却又显现生机即将到来的景象。
彻底清醒过来的陆景秀,心中暗骂自己,暗骂二姑、暗骂指明、暗骂班淑娴,只觉得自己之所以做了不应该的事情就怨这几人,若没有二姑就不会发生此事,没有指明曾经算计了他、把双修密咒印在他的脑海,那他的定力也不会如此低下,若没有班淑娴,那还能有什么事?一时间心情复杂,但却知道,应立即远遁,在这里绝无活命之理。
立即起身,把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套在了身上,望了眼即将回神过来的班淑娴,没有犹豫,抬腿便跑。
陆景秀起身穿衣、仓皇逃走,班淑娴躺在一旁也隐隐得知,却无力起身醒不过来,好似还沉浸在某处无法脱身。片刻后回过神来,拿过破烂的衣服外套遮在身上密处,便跌跌撞撞进了自己房间穿了套新衣,出来把狼藉的房厅简略收拾一下,便奔了出去。
不说班淑娴是追杀陆景秀还是追回陆景秀,且说之前二姑刚把中山酒、杜康酒送来走了出去后。二姑回到昆仑派三圣堂,刚进入大殿,便迎上来一青年男子,不耐道:“二姑,怎么才回来,我师伯怎么说的?”
二姑微微一笑,道:“郭立,太太说知道了,让我转告你,让你在下山一趟,催促掌门快些回来,就说她让的,若是在正午时分还回不来,她就要收拾你呢!”这男子竟是二姑对班淑娴所说已经下山了的郭立。
“啊?我还得下山?”郭立脸色难看。
二姑微微一笑:“是啊,太太让的,要不你去和太太说一声吧,就说掌门不出意外应该能在正午时分回来,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折腾了呢。呵呵,不过,你去了最好小心点,我见太太心情不是很好呢!”
“那,那还是算了,我在跑一趟吧!”郭立脸露畏惧,匆匆走出大殿。
二姑望着刚刚上山便又要下山的郭立,心头冷笑。原来,何太冲派郭立传回的消息是他会在正午左右到达三圣坳,但二姑却告诉班淑娴、何太冲会在未时归来,并设下酒宴,在酒中下药。陆班二人喝酒后欲火焚身,定会想着在何太冲回来之前的一个时辰苟且一番,那时她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她会带着何太冲及昆仑派一众前辈弟子共同前往班淑娴居处,让大家共同目睹一场活春宫,何太冲虽畏班淑娴如虎,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必然要振作雄风杀尽陆班二人,如果何太冲武功不及班淑娴,那些昆仑派门人也不会在一旁观望,毕竟班淑娴做出了辱尽门风的事情。
二姑冷笑不止。这时大殿又走进来一人,此人是二姑的贴身婢女小桃,在她还没嫁给何太冲时,小桃便已经跟在她身边了,是她的心腹。小桃来到二姑身旁低声道:“夫人,那些药量会不会太大了啊,会不会把他俩毒死啊?”却是二姑指使小桃,让小桃买了不少五石散,又被二姑填入肉桂、阳起石等催情药物,放入陆班二人酒中。
二姑听了小桃的话冷笑不语。
小桃见此,有担心的道:“那些药量弄不好都能毒死一头牛啊!”
二姑冷笑道:“死了也好,我有办法对太冲交代,你且放宽心。就算没毒死,也是手脚瘫软,哼哼,班淑娴那贼婆娘死了之后,我会找机会让太冲纳了你的,到时候咱们不是主仆,是姐妹,到时候老三老四若不听话……咱们就……哼哼。”小桃听了此话笑容满面,却出声道:“怎敢和夫人姐妹相称,一日为主终身为主,夫人永远是小桃的主人!”
二姑听了满意微笑。
“他码的,真不拿老子当人看,当初就应该拜班……班师伯为师,哼……等老子练好‘雨打飞花剑法’定要下山独自闯荡,混出些名堂再回来,不在这三圣坳受这鸟气…………”郭立一路骂骂咧咧,脚步却是不敢耽搁,一路施展轻功,前去迎接何太冲,告知班淑娴令其正午归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