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欢呼!
人终究给放了,农会会员兴高采烈散去了。
余书立看见王奕峰平安归家,自然喜出望外。一边帮王奕峰拍着衣物上灰尘,一边心疼地说:“你可回来了,你看你,一年坐了两次牢了,作了什么孽!快去把衣服换了,好好洗洗,驱驱晦气。没吃什么苦头吧?”
“没吃什么苦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一会再洗。我和奕鸣还有事说。”王奕峰说道。
“你说搞农会什么的,我都支持你,可你别隔三差五惹事,搞得一家人为你担心。”余书立说道。
“嫂子说的对,你们赶快生个大胖小子,让他在家里带孩子,省得他到处惹事。”王奕鸣打趣地说。
“没大没小,屁股痒了是吧?”王奕峰举起手装着要打王奕鸣样子。
“别别别。”王奕鸣赶紧躲在一边。
“别闹了,你们两个有事说事去,说完赶快洗澡,我去厨房做饭去,一会给你们做盐焗鸡。”余书立说道。
“好好好。你忙去吧。”王奕峰回答道。
两人来到了书房,关上了门。
“哥,确实没吃什么苦头吧?”王奕鸣问道。
“能吃什么苦头,我这皮糙肉厚的。昨晚事情你知道了吧?梁忠诚气得要跳脚了吧?”王奕峰迫不及待问道。
王奕鸣说:“知道了,烟土烧了,刘长江中枪了,还好命大,只是伤了肩膀。”
王奕峰惊讶问道:“啊!怎么回事?”
王奕鸣把经过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原先的计划告诉了王奕峰。
王奕鸣神情严肃:“哥,我这次郑重告诉你,德运行的任何行动必须找我商量!一个组织多头发令,只会造成内部的混乱。你在监狱,情报信息不全面、不对称,行动肯定要出问题!”
王奕峰诚恳地说:“我一听烟土我就来火!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这次我做的不对。”
王奕鸣安慰说:“别往心上去,刘长江被人打了黑枪,说明有人知道了这次行动,这个人务必要搞清楚。如果梁忠诚知道了这次行动是刘长江干的,自然会算在你的头上,恐怕不好对付。”
“怕他做什么?他运的是烟土,他能告官抓我不成?”王奕峰说道。
王奕鸣问:“昨晚烧忠诚的烟土,前面佯攻,后面放火,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那是自然。”王奕峰得意地说。
王奕鸣笑道:“烧烟土你懂得虚虚实实,那和你梁忠诚斗,你怎么就不懂要后面放火呢?斗争没有必要都放在台面上,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胜利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你想想如果这枪打偏了,打中刘长江心脏,怎么办?”
王奕峰一脸歉意:“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和他蛮干。”
“现在最紧要是把刘长江的伤治好,让他先躲一段时间。还有我们得查一查是谁在后面开的黑枪,这个人非常重要。”王奕鸣说。
“这个事我去办,那梁忠诚那里怎么办?”
“以静制动,先看看梁忠诚打什么牌。我已经让老于头把他盯紧了。”王奕鸣说道。
“我要不要先跑,躲起来。”
“你跑得了,这王家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的产业,人有脚可以跑,这些产业又没有脚。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吗?静观其变吧。”
晚上,伍发奎带着黄大头从侧门偷偷溜进了石头房,直奔梁忠诚的书房。
“黄大头,你敢确定打伤的是刘长江?”梁忠诚问道。
黄大头点点头:“我可以肯定,我听见他们说话了。肯定是刘长江的声音。”
梁忠诚问:“如果是刘长江,那这件事肯定是王奕峰指使的。”
“肯定是,王家一日三顿给王奕峰他们送饭,王奕峰完全可以指使下面的人去烧船。”伍发奎说道。
梁忠诚不置可否,想了一会说道:“黄大头,这些天你就住这里。”
黄大头显得很为难:“梁老爷,我外面还有一帮兄弟等着吃饭呢。你知道,我们办事主要冲着财去的,能不伤人就不伤人,这次我打了刘长江一枪,以后要是他知道了,我也不好过,毕竟是一个地面上的。你看……”
梁忠诚不耐烦挥一挥手:“行了行了,以前给你的钱还少吗?事办完了,钱少不了你的。”
“那就多谢梁会长。”黄大头笑嘻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