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虽是荆州州牧的大公子,家世显赫。但是刘琦从小性子野又玩劣,加上又不聪慧,读书完全没有兴趣,对于书本的知识只知其字不知其意。几任教学大师在教导刘琦几个月后,往往被刘琦整的很惨,气得向刘表告状并声称刘琦愚不可及,冥顽不灵,无人能教矣。刘表在训斥几次之后,刘琦依旧我行我素,无奈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为了不拉低诗会的档次,往年的襄阳诗会,刘琦可从来没有被邀请参加过,即使他有着荆州州牧之子的身份。
蔡家作为荆州一等一的大士族,有着无穷无尽的财富与资源,与襄阳城中的蔡府来说只是城内的一个脸面,而在襄阳城外八九里的蔡府,与其说是个府邸,不如叫做庄。
蔡家庄占地几万亩,其中大部分是农田,小部分各种小型作坊,商店,吃喝娱乐场所应有尽有,上万的仆从,成千的私军,无处不显示出蔡家的强大。
当然蔡府的私军大多是从佃农升上去的,之比仆从稍高一级,平日也是需要耕田干活的,没有经过军中磨练,比不过正规军队,但也绝不是可以忽视的力量。
作为蔡家庄的主人家,蔡庄内的蔡府更是富丽堂皇,威严壮观。几百平的主院处,如今宾客如云,却依旧不显拥挤。
几位高品官员和名士大儒姗姗来迟,相互寒暄后,便由下人安排落座在院内最靠里的地方,此乃上座。一个简单又舒适的坐垫,搭配着一张小型的长方桌,桌上放满了一叠叠香气逼人的糕点和一壶清酒。
看到几位官员和名士大儒入座后,许许多多的年轻才俊分批次的与几位好友,三三两两的上前拜访,若能得到一位高官或者大儒的点评,对日后的任途也是极为有利的。一时间院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诗会尚未开始,气氛已经烘托到了高潮。
作为此次襄阳诗会的发起人,蔡帽正坐在一间会客房的正椅上,满脸笑意的对对面坐着的男子说着什么。
“德珪,不行!刘琦学疏才浅,怪不得你今年宴请他,原来你没安好心!”蒯良生气的朝着蔡帽喊道,显然之前蔡帽说了什么话,惹怒到了蒯良。
“子柔兄,如今你看好刘琦,德珪亦觉得刘琦这小子不错,远远没有之前的不堪。可是,异度(蒯越)上书主公举州投降曹操的,此举已交恶主公,刘琦想必亦清楚。待主公百年之……”
“这说服不了我。”蒯良摇了摇头,打断蔡帽的话:“我看刘琦这孩子人善爱民,不是这样的人,蒯家一心归附,扶苏并不会亏待蒯家。”
“子柔兄,你有没有想过,刘琦可能活不过今年呢?竹篮打水一场空哦。”蔡帽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
为人正直的蒯良微微一愣,说道:“什么意思?”
“这件事,异度兄也是知道的,而且支持我这么做的。”蔡帽慢慢站起身来,身体前驱,嘴巴凑到蒯良的耳前,悄悄的说着什么。
“你!还有大哥!居然……”蒯良听完蔡帽的悄悄话,眼中一黑,气喘吁吁起来。
“子柔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可没想到刘琦如今如此出色,要不然……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如今,曹操两战两胜,但对峙袁绍依旧弱势。今日刘琦身败名裂,州牧大人定会心灰意冷,到时你我两家进言举州投降曹操,大人定顶不住压力。对曹操来说可谓雪中送炭,一举击败袁绍,你我二族必是首功,我等家族未来辉煌可期!不能再拖了,在拖万一曹操战胜,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子柔兄,信我!”
蔡帽犹如魔鬼的声音从口中发出,心中却想的是:刘琦身败名裂,羞愧自尽,刘表伤心欲绝,悲愤而亡。哈哈哈,年幼得刘琮一向信任我这个舅舅,到时候什么投降曹操,做梦去吧。待我振臂一挥,士族之间一向默契,举荆州全力争霸天下,大事可期矣!
蔡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他知道时不待我的道理。绝对不能拖,一拖机会就会消失。要像历史上那样等到刘表自然病死,已是208年,曹操早就统一北方,休养生息多年,气势如虎了。荆州各族心怀鬼胎,蔡帽那时候哪还有心思敢争霸天下,只有劝刘琮投降才能保持家族的荣誉。
“罢了……今天我就当个瞎子,你且折腾吧。”蒯良缓了好一会,才幽幽的开口说道,脸色苍白,如一张白纸。
“谢了,子柔兄。”蔡帽笑眯眯的拍了拍蒯良的后背,给蒯良顺了顺因为生气而喘不上的气。心中却是大定,毕竟襄阳诗会在场的除了蔡帽,地位最高的就是主簿蒯良了。只要蒯良不多事,刘琦必不能全身而退。
就在蔡帽与蒯良达成共识之时,刘琦在一队侍卫的保护下,乘着马车优哉游哉的向蔡家庄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