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她这性子,估摸着刚登上太后之位,就迫不及待地找面首,应是的确生不如死了。
萧芜暝的脸色到这会儿,才算是缓和了一些。
筎果却是发现他有些反常,她几乎是心跳了跳,下意识地就想,难不成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她几乎是直接坐了起来,没有再靠着萧芜暝,绯色的红唇轻咬着食指,她想了想,却是断了片,竟是想不起昨晚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小祖宗,我知道你的秘密。”
筎果背对着他,萧芜暝自是没有看见她那双灵动的双眸此时慌乱无措至极。
“我……我哪有秘密。”
她虽是这么说,却是十分懊恼地抬手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没有吗?你昨晚可是说了的。”
萧芜暝似笑非笑,伸手将她的一缕长发卷入自己修长的手指中,漫不经心地把玩这,他贴上了她的后背,在她的耳畔呼气,“坦白从宽,这道理你懂得吧?“
筎果不懂什么坦白从宽,她只知道打死不认账!
到了这会儿,这丫头心里不禁开始埋怨起萧芜暝这人这么精明做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这不是害怕嘛!谁叫那个洛易平这么的阴魂不散!”筎果撇撇嘴,觑看了他一眼。
撞见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懂他如斯,筎果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合着萧芜暝这是存心在诈她呢。
“昨日武棋比试的时候,皇姐可是一直在我面前说着洛易平好话的。”她转了个身,与萧芜暝面对面。
“我皇姐是什么人啊,她看人精着呢,又明明知道我早已心悦你,却还是帮着洛易平说话,可见那人端的君子样迷惑人的功底有多深,连我皇姐都被他骗了呢!”
她昨日在长公主席位上坐了一会,就跑去了萧芜暝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见皇姐对洛易平赞不绝口,实在是听不下去,便是忍不住将这人以前夜探她寝房之事说了出来。
却不曾想皇姐竟是笑话她胡诌。
她闲着没事拿自己清闺胡诌吗?
筎果不想与皇姐闹翻,却又不想再继续听她说洛易平如何如何的好,便是只好去寻了萧芜暝。
萧芜暝却是冷笑,眸底深意难测,“别人都精着呢,唯独你傻。”
“我哪里傻了?”
筎果问的十分的认真,她自认重生起,只有她把人拿捏在手里玩的份,何时被人再骗过欺过了。
萧芜暝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躺到了床上,长叹一声,道:“你才与你皇姐认识几日,就这么信她,别说我没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筎果愣了愣,小声地反驳道:“我皇姐好着呢。”
她说这话,是念着前世的那几分亲笔家书的情分上说的,自是有些底气不足。
这倒不是因为她对长公主起疑了,而是因为萧芜暝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
世事会变,唯独萧芜暝不会骗她。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你觉着她哪里不错了。”
筎果面上滞了滞,趴在萧芜暝的身上,下巴抵在了他的胸前,眉头微蹙,认真地回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