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哄,“不知我们可有眼缘,瞧一瞧长公主这寻来的同心玉佩?”
长公主并不忸怩,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女,侍女随即将手中的锦盒打开,展露给大家看。
这同心玉是一对,雕刻的是龙凤之样,若是合起来,就成了龙凤戏珠,白玉的质地又十分的通透无暇,是属上等品,世间稀有的宝贝。
不过这只是对于这些没开过眼界的人来说,是个无价之宝,其实这样的石头,郸江山上随地可捡。
众人见了那玉佩连连夸赞不已,这场子一下子从前来祝贺齐湮与北戎联姻,变成了长公主如何如何的有心思。
有些人天生就爱做众人眼里瞩目的那个,无论何时何地。
“长公主出手如此的阔绰,这让我们的礼物可怎么拿出手啊?”
闻言,她捂嘴轻笑,“礼物只是一份心意,况且我就这一个皇妹,我不待她好,待谁好去?”
她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筎果若是还不出现,众人心中一经比较,当下高低立判。
连夏竹都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小主子,要不,你还是梳洗打扮一番,快快到前厅去吧?”
踩着筎果来显摆自己高尚,也亏得这长公主做得出来。
“不去。”筎果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自床上下来,“若是我现在出现,这才是落了下风。”
“可这样未免也太憋屈了!”夏竹上前为筎果洗漱,愤愤不平道。
“稍安勿躁。”少女安抚着她,“就让她风光一会,过了今夜,有她好果子吃。”
所谓爬得越高,跌得越痛。
长公主今日有众人信服的地位,全靠平日里踩着那些皇族贵胄的千金爬上去的,这样的手段她玩的最是溜。
将近午时的时候,才将这些前来祝贺送礼的人一一打发走。
寇元祺坐在案前,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送的是什么?”
“卞东公主,不过我没有备礼。”
寇元祺执笔的手微微一顿,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这女子,“这倒是稀奇了,卞东太子娶不得那丫头,连礼都吝啬了?”
秋歌儿被他奚落地脸红了好一阵,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长公主还坐着一旁的案桌前品着茶,很是有耐心地等着筎果。
她朝着萧芜暝的方向看了过去,适才她送出去的那对同心玉被随意的放在案桌前,“方才忘了问,宸王可喜欢这对玉?”
她浅笑的面容上呈着几分的羞涩,又有些期待,仿佛是献宝一般。
“本王对玉石这玩意并无研究,谈不上喜不喜欢。”
这话已经是萧芜暝说的最为委婉的一句,可伤人的分量却是丝毫不减。
他分明就是在说,这玩意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又何来的喜欢。
秋歌儿看了一眼长公主,眉头微微蹙起,这面前的寇元祺还在追问着她,“你既没送礼,那过来是做什么?”
“我与筎果也算是认识,就想来见见她,不成吗?”秋歌儿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