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午餐,萧芜暝陪着筎果前去找齐湮国主,欲辞行归郸江。
齐湮国主假惺惺地抹了两滴眼泪,对着筎果说,“你皇姐才刚没,你就又要走,寡人身边可就没有什么人了,当真是孤家寡人了。”
他不过是得了便宜卖乖罢了,到了这会儿,还想维持着与筎果祖孙情深的戏码。
可这丫头自来不按常理出牌,她歪着脑袋看着伤心抽泣的齐湮国主,神情是十分的不解。
但总有人有本事一句话把人给气吐血,筎果便是这样的人。
她微微一笑,道:“原来皇爷爷是这般的不舍得我,那我不要回郸江了,就陪在皇爷爷身边一年,待明年及笄,等宸王来娶我时再走吧。”
她说着话时,萧芜暝垂眸看着她,薄唇噙着笑意,似乎对她的这个想法并不反对。
甚至,他还附和了一句,“以前在郸江,你就每日在本王耳旁念着要给你皇爷爷尽孝,现在给你一年的时间,可够?”
筎果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然后点头,“这样最好了……”
“胡闹!寡人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的!”
两人颇有默契,十分诧异地一同看向国主。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挑眉,“怎么?国主你不想见这丫头?”
末了,他微微蹙眉,脸色随之沉下了几分,修长的手拂过线条利落的下颚,“莫不是那些玄而又玄的传闻,当真是真的?”
这音方落,他抬眸定定地盯着面前的国主。
国主却是起身,对着筎果勾了勾手,暗示她随自己站到窗边去。
筎果觉得甚是稀奇,不知皇爷爷要对她叮嘱一些什么事情,随即起身,跟他走了过去。
“筎果啊,你是知道的,皇爷爷当真是疼你,自是舍不得这么快就放你回郸江。”
小丫头微微蹙眉,“皇爷爷究竟想说什么?”
“寡人是男人,这宸王也是男人,这男人啊,你可不能如此放心。”齐湮国主,顿了顿,又道,“你这丫头也是心大,敢放任未婚夫婿与他一年都不见,怎么,你不在的时候,他被人抢了吗?”
筎果微微蹙眉,垂下了眼眸,似乎是被国主说中了心事。
“那皇爷爷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舍不得离开你,可我也真的怕萧芜暝被人抢走了,毕竟五国女子最想嫁的人中,我怕我一个不留神,就让别人有机可乘了。”
筎果说道最后,竟是小声地哽咽了起来,这肩膀还止不住的一抽一抽,从她后背望过去,哭得似乎很厉害。
“皇爷爷见你安好,我也就烦心了,你也不要待在齐湮了,就跟着宸王回去,他这样的人,不知多少的姑娘要扑上去,这男人啊,就是要盯着,他才会没有那么些个猫腻心思。”
“那……”筎果扬起眉梢,看着面前的皇爷爷。
齐湮国主不假思索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你就跟他回郸江,皇爷爷身边都有人伺候,不用你记挂,你照顾好自己,皇爷爷我就安心了。”
小丫头这才勉勉强强地应道:“那就听皇爷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