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杨逍范遥决定今天就喝到这里,两人虽然爱酒却又不是酒鬼,猴儿酒虽好,也不能贪杯!至于思思,已经微醺的她并没有发言权!
范遥的院子在杨逍院子的另一边,这么一来,三个人倒是同路了。思思捡起被范遥弃若破履的手抄限量版诗集,“怎么了,你的宝书不要了?”
范遥烦躁地扬了扬手,“给你给你!你留着吧!不要就丢掉算了,反正教主夫人已经都给我了,我那里还有一大堆呢!”
思思想了想,与其让这小子丢了那还是收着吧,手抄本呢!杨逍却接过来,收进怀中道:“还是我拿回去观摩学习!”
那你这个将来只有一个月恋爱好谈的单身老父亲是得好好学习一下。思思怜惜地看了他一眼,这么令人心动的小伙子怎么就这么惨呢?纪女侠,狼人鉴定!真令人心碎!
杨逍总觉得思思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但直觉好像不是坏事,可以乘机提点不过分的要求,“说好了帮我缝衣裳的啊!”
“好的好的!”喝了酒思维稍有一些迟钝的思思一口应承,为上司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别说补个衣服了!何况还是替自己跟范遥切磋剑术才弄破的!
“乖”杨逍揉了揉她的头,“今天的大麻花辫格外好看!”
思思:???是她的脸不够美了吗?这个大猪蹄子竟然夸大麻花辫也不夸她的脸?
“明天你便休息一天好好睡一觉,有任务我再安排给你!”杨逍似乎心情不错,作为他的直系下属,思思的工作内容都是他安排的,早会去不去确实没那么重要。
果然思思如临大赦,在现代还有个双休单休的,上光明顶上班二十天以来还真是第一次放假,当下欢呼一声,拉住杨逍的胳膊蹦蹦跳跳地笑道,“谢谢逍哥,你真是太好了,全光明顶第一帅!”
一旁的范遥反正也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看着杨逍脸上宠溺的笑容只觉得牙酸,当下撇了撇嘴,酸道:“啧啧,油腻!恶心!腻歪!”
见思思闻言立马收回手,杨逍斜了范遥一眼,冷笑道:“你的灭绝小甜甜不仅不腻歪,她连理都不理你!”
范遥:……我自己难道不清楚?还用你提醒???
当下答应给杨逍补衣服的思思第二天却愁得差点把头给揪秃,她没想到是这么长一条口子,差不多从手肘到袖口全给划开了,如果打个这么大的补丁,那试问堂堂明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杨左使还有什么排面呢?
戴上面纱正准备出门找个绣娘问一下,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一脸愁容神情恍惚的阳夫人。
“妹妹这是在做什么?这不是杨左使的外袍么?”阳夫人落座,虽愁眉不展,却还是习惯性地先说几句家常。
“昨日杨左使与范右使寒潭比武不小心划破了袖子,便让我帮他缝补一下。”思思苦着脸把衣服放在一旁,“这些日子繁忙不曾去看望夫人,今日杨左使放我一天假,还想着去找夫人聊聊天,不想夫人就先过来了。”
这倒是实话,刚来光明顶的那段日子,阳夫人对思思的善意她都是记得的,只是这些日子武学和教务两座大山算是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了,今日阳夫人过来她还挺高兴的!
“最近教务额外繁忙,顶天都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回房了,你刚领了职务肯定也是忙不过来,所以我不曾叨扰,只是昨日范右使前来我给了些话本诗集给他,有一本拿错了,是我……是我还没看完的,今日去问他,他说给你了。又听他说妹妹今日休息,便冒昧上门讨要。”
阳夫人的表情略有着仓皇,但她向来面带薄愁,思思也没在意,笑道:“原来是这个事啊,范遥他记错了,那本诗集最后被杨左使拿走了!”
阳夫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凝重,迟疑道:“思思与杨左使交好,可方便帮我讨要回来。”
思思虽疑惑了一下,却还是点头应下,“这会儿他们应该都在议事,迟些我去拿回来送到夫人的院子去!”
“甚好,那我便拿这本珍藏的易安词与妹妹交换,只因那本没看完,着实有些不舍。”阳夫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杨左使这个人看起来儒雅和气,却是最孤傲难打交道的,因着一些旧事,他对我有些成见,我不太敢单独跟他打交道,此次就拜托思思妹妹了。”
思思闻言一笑,“小事一桩而已,夫这么客气不是拿我当外人么!再说杨左使对教主敬重至极,你怕他作甚?教他知道枕旁风的厉害!”
“你是不知道,顶天和杨左使如父如子如兄如弟,惺惺相惜之情溢于言表。杨左使这人但凡听到别人说顶天的不是便要出言维护,甚至大打出手。顶天呢,可能是膝下无徒无子,对杨左使也是看重得不得了。他们俩情比金坚,我是吹不动的!”可能是事情已了,阳夫人这会儿也放松了些,竟然开起了玩笑。
“那肯定比不得教主对你的爱重,有一句话叫做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街上断手断脚的多了,也没看见谁不穿衣服的!只要你和阳教主夫妻情深,杨左使是构不成威胁的!如果你觉得份量不够,再生个小的!妥妥的!”
阳夫人闻言“噗嗤”一笑,“你这个促狭鬼,净爱说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