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们拿到钱后沸腾了,这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有亲友动了来上海安家的心思,不过他们也知道陈孚不耐烦和他们来往,否则不至于都不上门拜访。
而他们想来上海立足,只能靠陈孚。至于卫涛,他自己现在还指着陈孚呢,一时半会靠不上。亲友们想等参加完婚礼再和卫父卫母谈。
人逢喜事精神爽,卫心嫁豪门,卫家正高兴,趁着他们高兴的时候讲,成功率高一些。
卫父卫母可不知道亲友们的打算,卫母现在担心的是卫心,卫母想到卫心说的两人没避孕心里很有点担心。
直接问卫心她不一定会承认,先找卫涛摸摸底比较好,卫涛对卫心的事一向都很清楚。卫涛被老妈叫回家,他以为家里有事,赶紧回来了。
“心心这一年多怀过没?”卫母开门见山,半点没迂回。
卫涛尴尬,虽然是亲妈,但是和老妈讨论这种事?
“问你话呢。”卫母生气。
“没。”卫涛果断回答。
“真的?”
“真没有,如果心心有了,他们早结婚了。陈孚去年就已经求婚了,心心没答应。后来两人又分分合合的,才会拖到现在才结婚。”卫涛解释。
“她为什么不答应?”
“矫情呗。妈,不是我要埋汰自己妹妹,心心确实挺作的。陈孚那种金龟婿,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乐颠颠的赶紧结婚了,只有心心,一直拖着不肯结婚。也就陈孚是真的喜欢她,不然谁耐烦伺候她这样的。”
卫母沉下脸,“两家门第差这么多,心心拿不定主意不是很正常?难道看见人家条件好就往上扑?”
“陈孚除了条件好,更重要的他对心心确实是认真的,是想娶回家的。我虽然来上海才一年多,但是我也算认识不少人了,像陈孚这种条件,明媒正娶心心这种的,就这一个。别的都是当情人养,或者干脆结婚之前分手,娶回家的,真的就陈孚一个。”
卫母没说话。
“妈,我们要正式现实,不能因为他们已经领证了就否定陈孚在这桩婚事里的妥协。以他的条件他完全可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现在不知道多省事。哪里还需要费心思提携我,让老婆有个体面的娘家。”
“妈,不能因为人家心甘情愿低就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付出,认为他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陈孚对我们家已经很好了,外面那些高嫁的姑娘,很多女婿压根就不登门,生了孩子也不让娘家人看。至于提携娘家更是天方夜谭,就是过年过节都只有姑娘一个人回娘家,而且还不是正日子,只能提前或者推后回去看看。”
“她们就是嫁进去了也没多少钱,她们手里压根没钱,补贴娘家纯属做梦。哪里像心心一样花钱随意,娘家也不用她补贴,陈孚自己主动把我们家提携出来了。”
卫母叹口气,卫涛说的都是事实,陈孚这种条件的压根不会娶卫心这样的,最多玩玩而已。陈孚肯娶回家已经是童话故事了。
“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了,如果心心一直没怀过,我担心她生育有问题。”
卫涛反应过来也觉得有可能,陈孚自己承认过他没避孕,如果一直没避孕,按他俩那个恩爱程度,还真有可能。
“找心心过来问问吧。”卫涛建议。
“我担心她不肯跟我说实话。”卫母担忧。
“实在不行,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只能这样了。”
这天卫心又过来,卫母私底下问,“你和陈孚一直没避孕?”
“妈!”虽然是亲妈,卫心也没和亲妈讨论房事的爱好。
“你怀过没?”卫母不理卫心打岔。
“没。”卫心很无语。
“我们找个医生看看。”卫母听完眉头紧皱。
卫心瞬间明白卫母的心思,原来老妈担心她怀不上。
两人在一起一年多,后来一直没避孕,卫心亲戚每月都准时驾到。以前很庆幸,经过老妈提醒卫心也开始担心是不是年纪大了不易受孕。
卫心去医院做了检查,显示身体健康,卫母卫心总算放心。卫母和卫心商量让陈孚也做个检查,卫心想想男人都很在乎这个,再想想陈孚脾气性格最终作罢,卫心安慰卫母可能是缘分还没到。卫心不愿意,卫母只能作罢。
虽然没带陈孚去医院检查,卫心却上网查了怎样比较容易受孕,各种答案五花八门。有人说要调理身体酸碱性,有人说有哪些食物可以增加精子活力,还有人说要注意体位,有些姿势更容易受孕等等。
卫心不敢乱吃东西,更不敢给陈孚乱吃,觉得调整姿势比较可行。要求陈孚按那些姿势来做,陈孚觉得好笑,最开始也配合,多几次后就不乐意了,谁愿意那种时候还要想着必须用什么姿势。
卫心和周岚说了她的担忧与方法,周岚笑弯了腰。
“哎,悠着点。”
周岚好容易止住笑,“其实我当时也试过各种方法,都没用。”
“你不担心?”
“如果没孩子大概是我命里无子吧。我也看开了。”
“那陆晨怎么办?”
“那是我和他有缘无分。他那样的家世怎么可能接受没孩子。如果因为没有孩子分开,我也认了。”
“你们俩还没办婚礼慌什么?”方芳不能理解。
“我们一直没避孕。”
“什么?”方芳周岚大吃一惊。
“陈孚真是个渣男。”方芳感叹。
“你是不是脑残啊?”周岚惊叹。
“我想着最多就是不结婚,与其找个平庸的男人过一辈子不如和他有一段。真有了,他又不肯结婚,大家好聚好散。”
“那孩子怎么办?”
“我自己养。”
“你哪来钱养?”
“我走之前肯定敲他一笔。”
方芳周岚面面相觑,这是个狠人。
“我肯定不会给他当情妇,他不肯结婚肯定是分手,我没钱养孩子当然他掏钱,孩子他有一半。”
方芳周岚竖起大拇指,这个女人牛叉。
陈孚不肯配合,卫心只能坦白她的担忧,陈孚无语。
他也坦白,“正常情况下我确实没戴套,不过你容易受孕那几天我要么忍着没做,实在忍不住做了最后关头都戴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