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薛宅出来,苏寒的脚步沉重,心情也很沉重。
无端招惹了是非,还是崂山士这样的狠角色,任谁心情恐怕都好不了。
种桃,符纸,这一切足以证明此人是个狠角色,现在他看上了桃木剑,必然会下狠手,绝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自己虽玄武中期,但伤势未愈,如何能敌。
“哎,等忙完了葬礼,就回桃园村避避风头!”
他想立马就回去避避风头,等自己修为再次突破,方才露面,可宋焘宋廪生的葬礼是他主持,他不能这样放任不管,有始无终。
而且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白眉道翁不折手段,从唐初晓着手,如果真是这样,这让唐初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如何抵抗?关键的是自己即便告诉唐初晓,让她远离自己,恐怕她知道后不仅仅不会远离,更会偷偷的保护自己,这样一来岂不是糟糕又糟糕。
苏寒叹息了口气,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宋宅。
“苏哥哥,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
唐初晓快速迎上来,蛾眉轻蹙继续道:“苏哥哥,我之前就跟你说了,薛家没有一个好人,你还是少跟这些人来往!”
“初晓,我没事!”
薛鳌这次邀请自己一起见崂山士,本非恶意,他相信薛敖也没有想到崂山士会如此在乎桃木剑,至于薛染,她刺杀自己也是另有隐情,并非唐初晓口里薛家都不是好人。
苏寒没有解释,问起了葬礼准备的怎么样了,随即,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渐黄昏。
法师念叨完经文,便去休息了,留下守夜的街坊,也在院子里按好棋盘,下棋的下棋,饮茶聊天的饮茶聊天,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
苏寒却愈发不安,总觉得这些人中就有些人是白眉道翁变出的戏法。
他认真的端详着每一张脸,走遍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之处。
“白眉道翁真的这么急,会现在下手吗?”
苏寒摇了摇头,细细算道:“假设白眉道翁在这个时候下手,我遇害了,那么薛鳌一定会追查此事,如果发现桃木剑在他手上,岂不是有了物证,到时候在将他告上衙门,就算他崂山士在强大,恐怕也不敢跟官府作对吧!”
“所以,即便白眉道翁在怎么想得到桃木剑,恐怕也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下手,在这繁闹的天凉郡下手!”
“或许是我自己太神经质,自己把自己给唬住了。”
苏寒虽是如此猜想,不过并没有掉以轻心,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绝对没错。
此时此刻,另一边,旅店中。
白眉道翁点上香烛,摆上花果,正设坛做法。
脚步移动,木剑飞舞,挑起一张符纸,符纸燃烧,发出淡蓝色冥火。
白眉道翁口中振振有词,随即轻叱一声:“尸起!”接着又连续轻叱了几声。
“怎么回事?我这驭尸大法百试不爽,今日怎么不灵了?难道是他知道我会这样做,在棺材上动了手脚?”
“可这棺材上什么也没有啊!”
白眉道翁看着法坛的漆黑的小木棺材疑惑道。
离别薛宅后,白眉道翁便着手打听,得知苏寒正在主持宋焘宋廪生葬礼,他又花钱买来了宋焘宋廪生的生辰八字,本想施展驭尸大法唬住苏寒,让他知难而退,乖乖将桃木剑奉上。
结果,谁知道他这驭尸大法竟然没用。
“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