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君子集”的计划暂时被一搁置。
这日,易铭院中来得位“不速之客”。
说得准确点,却又是此处“主人”,还是位故人。
自然是唐桑渝的故人。
景长雪就立在院前,她身材高挑,鹅蛋脸上白里透着红,长发束在脑后,及于腰间,一身蓝白风袍只让她英姿勃勃,又不失婀娜。
唐桑渝早躲了起来,消息是明照告诉他的,这小子贼机灵,景长雪还没迈入院中,便被他远远看见,说给唐桑渝后,唐桑渝便慌里慌张让易铭和裴自豪帮他挡下。
易铭已礼貌告知唐桑渝不在此间。
那景长雪可不是好骗的主,完全不理易铭,朝着屋子高声喊道:“唐桑渝,我知道你在里面,怎么,有胆子来华山,却没胆子见我吗?”
不见动静,景长雪又喊:“你怎么能这么扔下你的未婚妻不管,你还是男人吗?”
见她如此不收敛,裴自豪便上去打客套,抱拳说道:“原来华山景师妹和唐兄有得好姻缘,真是恭喜。”
景长雪勉强算是回了一礼,也说:“太白裴师兄许久不见,怎同我家那未婚夫称兄道弟起来了呢?”
裴自豪便说:“我与唐兄一见如故,能饮同杯酒,自然可称兄弟。”
正说着,邻院三女前来,柳拣枝领着白李二人,招呼着也同景长雪问了好。
想是动静太大,招来热闹。
景长雪又说:“原来是太白的柳师妹,白师妹,这位是?”
柳拣枝便说道:“这位是鄙派新入门的李师妹,于我们一同来参加贵派的夺剑试。”
那二楼紧闭的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唐桑渝持雅扇而出,面上故作着阴寒,居高临下而说:“谁是你未婚夫,可不要胡言。”
景长雪便笑道:“父母媒约,如假包换,怎么是胡言。”
唐桑渝便说道:“笑话,我唐桑渝堂堂唐家堡七公子,自己的婚约还不能自己做主么?再说,你无凭无据,又何来媒约。”
景长雪便说道:“虽然只是口头约,你却敢跟我回唐家堡见你母亲,当面对峙吗?”
唐桑渝又放了狠话:“我来这里,是为了给裴兄还有李姑娘加油助威,若不是如此,我便躲你躲得远远的。”
景长雪笑容不再,恨恨投去一道目光,落在李惜霜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又望回唐桑渝,说道:“原来是有了新欢,负了盟约。”
李惜霜听得二人言语竟把矛头指向自己,便摇摇头,同白柳二位师姐低语两句,转身就要回去。
那边景长雪便喊道:“诶,李师妹别走啊,你走了,唐七公子又得躲起来了。”
李惜霜还是走了,她不想莫名其妙地卷入中间。
果然如景长雪所说,唐七公子兴趣寥寥,又闭门不出了。
还是景长雪了解他啊。
当着太白众人面,景长雪心生一计,摇头皱眉,面上换了愁容,叹气道:“你们给评评,哪有这样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