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李扶摇道:“虽然那家伙确实不错,可你要是真跑去给人家当二房,老爹知道了还不把我给削死!”。
白星芷没好气道:“那家伙跪下来求我我都不收,还二房?再说了,我跑去给别人当二房,老爹削你做什么?”。
李扶摇翻了个白眼,扔掉了手中的第二本剑谱,语气不善的道:“从小到大,每次你闯了祸,老爹都是打我,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白星芷理直气壮的道:“谁让你是我哥?你自己抢着要先从娘肚子里跑出来,怪我喽?”。
李扶摇点头道:“那倒也是。”。
“本来就是!”
“说来青玄也忒小气,那抱元诀和寸剑术在三流秘籍之中也只能算是二流,给大戟士一把小匕首,这不是屈才么?”白星芷撇了撇嘴。
李扶摇笑道:“门派大了臭规矩就多,他要是肯来咱们山庄,老爹刀经都教了”。
白星芷遗憾道:“可惜是个使剑的。”。
“是啊,可惜是个使剑的。”
一滴血从头顶滴了下来,落在了白星芷的书页上。
少女抬头,两块木板之间的缝隙被浸染的嫣红。血是从楼上渗下来的。
“李扶摇!”
少年马上出现在了妹妹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发现了上面的异样。
脚下无声,李扶摇走在了妹妹的前面,循着楼梯一步一顿。
非是他胆小,只是他的灵觉向来敏锐,别说是在一座楼内,方圆十多里内哪里有人哪里没有,那人不管是死是活他都能察觉得到。可进门的时候,他偏偏什么都没能发现。
能让他无法察觉的存在,显然不是什么可以被随意对待的东西。
谨慎有余的来到了二楼,入眼的是凌乱躺倒了一地的尸体,粘稠的鲜血汇成了小河,朝着更里面的方向流淌。
李扶摇和白星芷都摸出了刀。
那些死人的着装古怪,个个披着甲胄,横七竖八倒在主人一旁的大刀瞧着也是制式的刀器。
李扶摇与妹妹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了然。
能在这个地方出现的运朝之人,自然便只有离这里最近的南唐了。
可杀掉他们的人又是谁?那人当下显然还在这里,不然自己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些尸体。
鲜血如蛇,穿过书架之间的空隙,往边上的一扇门里去。
“呵,又来了两个!”
一个黑衣少年从门里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盏灯,灯火摇曳。
汩汩的血流小蛇爬到那少年脚下,诡异的由下而上,注入了那油灯的承盘之中。
那承盘约莫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流干了十多个甲士的血,却依旧没能填满,只是那徐徐燃烧着的朱红灯芯似乎又亮了几分。
那少年露出了森白的牙齿轻轻一笑:“二位既然来了,且留下做我的灯油如何?”。